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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北辰舒服得浑身发颤，也顾不上和洛辞理论，感到big脑前所未有地清明和畅快。他像是顶破了泥土的种子，第一次感So阳光和雨露，在一片和畅的惠风中肆意地舒展枝叶。

手环播报的数字缓慢爬升，洛辞一番辛苦劳作，终于将共振率稳定在了37%。再往下，他感到阻力愈发强big，简直是一座看不到顶的高山。他很有耐心，并不急着一天就征服这座高山，于是转头帮戎北辰做起了浅层疏导，一遍遍地梳理与抚we，清除掉他浅层意识中的沉疴痼疾。

被Q入的ton苦很快消失了，戎北辰慢慢平静下来，紧握的手也q不自j地松开，他在一种飘飘然的幸福中忘乎了一切，身体变得不So控制，微微摇晃着，一颗心在腔室里雀跃地跳动，zuang出砰砰的喜悦的声响。

“舒服吧？”洛辞问，“从来没有向导到过这么深，除了刚出生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这应该是你这辈子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

“en……”戎北辰发出模糊的声音，洛辞的话音像是给了他某种暗示，他忽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像是初生的小so一般，迷茫而又警醒地放出目光。

他的五感重又打开，世界对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面貌，尽管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片昏沉的夜，一张狭窄的cuang，以及……坐在cuang边的、面带微笑的导师。

戎北辰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洛辞看他，他也无所顾忌地回望过去，目光直直地撒出去，是一道细密的网，能打捞起所有的细节。他觉得洛辞是很美的，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在这片新生的天地里，他的导师给了他关于“美”的最初定义，此后他看到一切的人或物，都会下意识地用此时习得的标准去衡量。一切像是洛辞的，那就是好的，一切不像洛辞的，那是丑的，是他所厌憎的。

他怔楞了许久，忽然道：“你说点什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好，我想听你的声音。”说着，戎北辰忽然靠过去，揽住洛辞的肩膀，鼻尖凑到他的肩窝里，贪婪地嗅他的气息。

“很痒哦。”洛辞躲了躲，倒是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轻地哼起了一段曲子。那是一段民谣小调，只有几段重复的音节，他的音sGan净，虽然跑调得厉害，但乍一听也是悦耳的。

这是治疗的一环，此刻他的声音与气味，对于哨兵来说，都是珍贵的礼物。

他觉得戎北辰很可爱，所以不吝惜于送他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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