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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这个问题，也知道这并非根源所在。

只是在爱里自卑，总比回想最后那次争吵、承认自己的错误，要来得更容易些。

高中两年，转眼便过去了。高三迫近，即使是陆一这群公主少爷们，也不得不绷紧了弦，以免成绩让家族蒙羞。

景兰雍女士给景照的单项选择，是出国。

“你已经十八岁了，还是什么都不懂，这样怎么能行？”母亲的话回响在耳边，“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用你学什么，也不用你承担什么。但是景照，成年人必须要学会的一点，是为自己负责，而这种能力唯有通过独立生活来锻炼。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那孩子我也很喜欢，是个好苗子；只要她愿意，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出去，学校专业随便挑，费用不必chao心，我会以奖学金的名义转jao。”

景照起初并不排斥这个选项。换个地方，看些新鲜的、玩些不一样的，也算恋爱过程中的新体验。

但是云猎拒绝得毫不犹豫。

“替我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明白她的心意，但是我不可能抛下姥姥；她年纪big了，独自出摊会很辛苦，必须有人帮忙。”

景照无法理解：“如果你舍不得，我们可以带着姥姥一起去。或者，可以给姥姥安排份清闲的工作，又或者我给你换个房子——”

“景照！”

云猎第一次气红了脸。

“你把我当什么？你们家的赘媳？”

景照抿了抿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没必要因此就拒绝出国a。”

“是，是可以解决。”云猎气极反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凭什么非得出国不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否想要出国？我要读什么专业，这个专业在哪里评级更高、师资更好，你在乎吗？你是big少爷，我就要跟着做伴读吗？”

沉默在两人间弥散开。

片刻之后，云猎冷静下来，将书包甩到肩膀上：“景照，在做你女朋友之前，我首先是我自己。而我自己迄今为止的规划里，没有出国这一项。”

“抱歉，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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