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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劲妮cou出纸巾擤鼻子，“做你们这行的，是不是心理素质要很强？”

白暮晨侧头看她，“你看我像心理素质强吗？”

洪劲妮把纸巾递给白暮晨，“你要是强的话，也不会流这么多汗了。”

“多谢。”

白暮晨接过纸巾，顺着饱满宽阔的额头擦到棱角分明的下颚。

刚才的冲击，让他此刻突然很想倾诉，于是q不自j开ko说道，“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为逝者净身穿衣。”

洪劲妮并没有很意外，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白暮晨就是一个混r子不Gan活的老板。

“那你感觉如何？”

白暮晨劫后余生地一笑，“感觉像是我要死了，因为太紧张了。”

洪劲妮点点头，“确实，我小的时候也遇见过这种q况，就是我妈妈去世的时候……”

白暮晨其实知道洪劲妮家庭的q况，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安静地看着她。

洪劲妮仰起头，回忆着，“我那时太小了，就记得悼念会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她从那个冷冷的冰棺里推出来，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只觉得她好漂亮a！殡仪馆给她画了很j致的妆，因为我妈妈从来都不化妆，那时我才知道她化了妆原来那么好看……这么美的人怎么会去世呢？”

洪劲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侧过头喃喃地问，“你给胡阿姨化妆了吗？”

白暮晨淡淡道，“化妆是殡仪馆的工作。”

“哦。”

洪劲妮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好神奇，这些事q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我都以为自己忘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儿突然就想起来了。”

“有些事，不用寻找原因。”白暮晨面无表q地说道。

洪劲妮扭头问白暮晨，“那你看到死者的时候，会害怕吗？”

白暮晨微微蹙眉，“你指的害怕是，害怕他们？还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死？”

洪劲妮想了想，“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死吧……因为我相信科学，所以不怕他们，我害怕的是面对自己死亡时未知的恐惧。”

白暮晨双手jao叉，支撑在膝盖上，“那你倒是不用害怕了。”

“为什么？”

“人在正常死亡的q况下，往往不太ton苦，因为big脑早就准备好了。在弥留之际，big脑会调动big量脑细胞，去释放更多的s氨酸、5-羟s胺、多巴胺、内啡肽，调动全身去产生让人更舒服的神经递质，把人变成一个致幻的状态。”白暮晨语气平缓地说着，仿佛在介绍着某种工业流程。

“big脑为了让我不ton苦，先让我自己麻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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