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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成长
周佳能那通电话已经结束了好久,窗外灰白的天空彻底被灌入黑s,我还是目光呆滞地盯着眼前早已停止运作的洗衣机。
周佳能在挂断电话前,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顾墨,别包装自己是个冷血的怪物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是个几ban槌都打不醒的蠢人,你永远都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然,也许你现在看清了,可你不敢承认了。”
有时候我想,如果把李又林的人生做成一张清清楚楚的excel表格,那么在查找功能中,输入“顾墨”进行自动定位,你将会发现,我名字后面那一栏写着“不可饶恕”这四个字。
我始终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之于李又林,我总认为,他可以是陪我一段普通旅途的乘客,也可以是充当台阶的垫脚石。可是回忆是不会骗人的,那段时光真实地存在过,我对自己圆不了这个谎。
就像你在酒场上推杯换盏,当你意识到酒j开始控制你的big脑时,想变得清醒已经太晚了。
说个很滥俗的梗,我真觉得李又林是安徒生童话中的王子,可我找不到相对完美的形容词,借用周佳能的一句话:“你瞧着这人吧,站你面前,他就不会跟你耍心机,他的人品和他的脊背一样直。”
周佳能说这句话是在某次签售会中,李又林听到周佳能这样说,很臭屁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像是翻开了本记载着藤蔓植物的百科全书,李又林这个草本生物,就如厚重发黄的纸张上记载那般,慢慢地攀着木桩,逐节生长。
他身上稚neng的孩子气,他的天真烂漫,突然在2013年的年末,消失殆尽了。
那时距离年末的mama盛典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赶去香港,却在第一次现场彩排后被经纪人告知,成员中有一位不告而别,并且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周佳能还没反应过来,问:“他去哪了?”
经纪人正焦头烂额地动用所有关系去寻人,看了一眼周佳能,语气里尽是无奈和愤怒:“去哪?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跑路了呗。”
成员们都不说话了,big家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静默,我倒是挺理解他的,我从来都不和资本家共q,我们现在这种清算方式,每个人其实都拿不到多少,而且big伤小伤,新伤旧伤,连去治疗的自由都没有,他要是已经找好下家跑路了那也正常。
我扭头去看李又林,他站在舞台的一角,像是没理解完全经纪人的话,修长的手指捻着身后的耳麦线,呆呆傻傻的。
那三天真是难熬a,所有的舞蹈走位,所有的歌词分配,都要重来,之前弄好的方案全部作废。我们每个人拿着自己的羽绒服当cuang垫,困到实在不行的时候才吝啬地挤出一点时间躺在练习室地板上眯一会。
气氛始终低沉,big家也接So不了成员突然离队的噩耗。我倒是没啥感So,只期望monsters的人气不要因此下降才好。
周佳能过不了心里这关,他身为队长,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他问我是不是他最近对那位成员太严格,又或者那位成员和谁有些矛盾,但都被我一一否认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看他一眼,他面s发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看就是这几天给熬的了,想必我此刻也是这副熊样。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本xin使然。”
李又林看起来最消沉,他那几天没跟任何人说话,包括我。他突然晕倒,我和经纪人去陪他打吊瓶,经纪人赶去前台缴费,我和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他跟我说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顾墨,我好难So。我今天才明白,原来朝夕相处的朋友,也可以变成陌生人。”
我把围巾摘下来,包住他那只扎了针管的手,好让血管在寒冷的天气下好So一点,减少点输Ye带来的疼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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