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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送上门你都不要吗”
我悬着的一颗心上下不安,直到我意识到来自我身体内的熟悉的剧ton,不是许多年前那次。我的头顶没有了炫目的灯光,耳畔也不再奏响《墨绿森林》的伴奏。
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此刻可没心思去探讨一番乱七八糟的哲学问题,我只想揪着阎王爷的衣领问问他,问他是不是格外喜欢我,隔几年就按捺不住想念要和我见一面。
和上次完全不一样,耳边不是李又林焦急的呼喊,取而代之的,是机QI冰冷的“滴滴”声。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单调的机QI提示音,我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死透,这样就应该能在提示音拖长尾音发出刺耳的怪叫之前,给自己不到三十年的人生,举办一场隆重的毕业典礼,然后灵魂和身体一起被装进长方形的盒子,推进熔炉里,和其他排队的盒子一起,烧个彻底。
太好了,我能和自己缠的像乱七八糟的耳机线一样的人生,挥挥手说:“去你的吧,再也不见了。”
感谢命运女神垂怜,让我的big脑把该记得的和不该记得的,统统都摆在此时的我面前,颇有种给死刑犯上断头餐的人道主义怜悯。
“六年前的那场big雪,其实我没死心,我在等你,顾墨。可是你再出现的时候,还是从前那个风光无限的big明星,我才明白,原来有我没我,对你顾墨来说,没什么区别。”
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碰过酒了,可那天听完李又林的这段话,我忍着恶心和胃部强烈的不适,往嘴里咕噜咕噜地灌。我其实没多big想法,我就是想知道,在那些被ton苦环绕的深夜里,李又林是怎样靠着这些酒j来麻痹自己的。
我趴在吧台上哭了一场又一场,任谁看都是一副失恋后一蹶不振的狼狈样。我该庆幸那晚没人认出我是顾墨,不然等不到第二天早上,我醉酒的照片满天飞,赵柏还要想个蹩脚的理由帮我搪塞媒体和粉丝。
我私下xin格不算开朗,赵柏常说我人前人后两副截然不同的模样,我能在综艺上戴着个发光牙T满场跑,但摄像头一关,别人跟我搭话我都崩不出两句闲屁来。我把工作和生活分的比谁都开,但那晚我脑子一片混乱,打开手机切换了工作室用的微信账号,叫助理来接我。
我助理当时正在工作室听造型师讲明天红毯衣服要怎么改,接到我的电话异常兴奋,他说哎呀顾墨我当你七年助理你第一次下班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有点不敢相信是你,你给我唱两句歌让我验明真身。
他是开玩笑的,但当时的我,马路牙子旁边的树掉几片叶子我都能学黛玉葬花给统统埋起来,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蹲在酒吧卫生间的马桶旁边,扯着嗓子唱刘若英的《后来》。把助理吓了个半死,不到半个小时就来找我了。
他往我怀里塞了包纸巾让我自己给自己擦擦,眼泪鼻涕流的怪吓人的,我这个傻冒,不停问人家:“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李又林。”
助理目瞪ko呆,感叹自己职业生涯即将完蛋:“我什么都不知道a,顾墨,你明早不要把我杀人灭ko。”
我胡乱地抹了把脸,继续哭:“你知道个屁a,我就不该问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他这个打工人遇到我这样的老板真是倒霉。也许我在副驾驶上哭得太过于惨烈,他从我的包里翻出手机,对着我那张涕泪纵横的脸解锁,然后在通讯录里扒拉出李又林的名字。
“顾墨他醉的有点厉害,放他回家确实不安全,他闹着说要找您,我能不能把他送到您那里?”
李又林的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利落Gan脆:“死了都不关我事。”
我助理扶着不省人事哭哭啼啼的我,在原地束手无措,他让我蹲下缓了一会儿,看我差不多没那么难So了,就要过来扶我上ce。
李又林从旋转玻璃门里慢慢悠悠走出来,我助理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愣怔着也没来得及和李又林打招呼,李又林一手拎着我的后脖颈,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跟周佳能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垃圾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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