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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转椅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表q冷淡地向窗外看出去,这个夏季已经到了末端,却依旧骄阳似火,空气都仿佛被炙烤得微微扭曲起来。
“最近省剧院是不是正在上映芭蕾舞剧?”他突然回过头问。
陈南先是愣了愣,然后才觉得好笑:“我是粗人,可不懂那些,从小到big从没踏进过那种地方。”
“你去帮我订两张票,明晚的。”
“好。”临出门时,陈南才又转过身来追问了句:“和我嫂子一起去?”
沈池笑了笑,挥手催促:“多事,赶紧去。”
结果演出却没能看成。
那是荷兰皇家芭蕾舞团So邀在中国巡演的最后一场,剧目经典,且机会十分难得,承影从小就偏爱芭蕾舞剧,这一回虽然很想去,但临到下班之前,医院却收了个重要的病人。
由于对方身份比较spical,一入院就立即召集了专家组开会,详细研究病q。
承影和另外几名年轻同事被钦点,留下来旁听。
她在会议室里不方便打电话,只得中途cou空悄悄me出手机,给沈池发了条短信。
过了几分钟,收到回复:你专心开会。
再简洁不过的语言,倒是十分符合他的xin格。她收起手机,抬起头,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big背投上的病灶影像,心里想的却是,她和他之间,似乎终于又回到了当初。
病人的家属也加入了旁听,最后讨论会结束,一行人浩浩dangdang从big会议室里走出来。院长在走廊上站定,同病人家属中的一位握了握手,态度郑重:“请放心,我们将尽快确定出一T最保险有效的治疗方案,在此之前,我们随时保持联络沟通。”
“好,那就麻烦各位了。”和院长握手的男人穿着深s衬衣西裤,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似乎是临时从外省赶回来的,风尘仆仆,但神q沉着镇定,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领导气势。
他转头吩咐跟随自己一起过来的工作人员:“你去安排一下晚饭,再让人送洗漱用品过来,今晚我陪cuang。”
承影临下班之前,又随jao授去查了一次房。
高级病区内,那位新来的病人独自占了一整层。病房外头有人守着,见到医院专家过来,很有礼貌地帮忙打开门。
躺在病cuang上的老人已经睡着了,看上去单薄而又安静,只有cuang头的监控设备在无声闪烁。借着微弱的灯光,承影依稀能看见他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沟壑,纵横jao错根植在那里,永远也不会再褪去。
风烛残年。
联想到这个词,忽然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老人的一只手臂还搭在被子外头,她下意识地就走过去,动作轻巧地替他盖好。
之前由院长亲自出面接待的那个男人也已经进了病房,正低声同jao授jao谈,瞥见她的动作,他似乎停下来多看了她两眼,但很快就又收回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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