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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他说错不在你

是夜，阁楼之中传来一个脚步声。秋月酌很清楚来的人是谁，因此他坐在cuang上没有动作，只是朝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阵窸窣声落下，风怀宿坐在了他身边。

“月酌，你好美。”呼吸一近，低沉的嗓音便响在了他的耳畔。

接着这一句带着愉悦的话，风怀宿伸手过来，指尖滑过他的脸颊抚触着他的面庞，随即带着他的下巴轻轻用力，使他转头面向来人。

灰雾s眼瞳望着面前没有焦距，秋月酌抬手拂开了风怀宿的手，却并不说话。

风怀宿被他这番举动气到，怒极反笑：“你如今已经落到我手里，竟还想着忤逆我吗？”

秋月酌抿了抿cun，再开ko时语气已经软了不少：“怀宿……我们……不能谈谈吗？”

他说完这一句，又颤抖着眼睫追问了一句：“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闻言，风怀宿沉默良久，最终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秋月酌，我以为我给过很多机会来找我谈的。可是，面对我的容忍，您又是怎么对我的？”

风怀宿说完这一句，便抓住他一只手放到自己脸上，温re的感触传来，秋月酌触碰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里，是你伤的。”

接着，风怀宿牵着他的手来到肩膀，那里又是一条尚在愈合中的伤疤：“这里，也是你伤的。”

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风怀宿的心ko：“还有这里，你me到了吗？”

碰过这些伤ko，风怀宿就松开了他的手，自如地穿好了衣服。

秋月酌的手碰过那些地方，落下时掌心发烫。他蜷起手指，又问：“那是因为你不肯好好和我谈。那些……那些未曾参与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该……”

“那他们当年杀我父母屠我家门时怎么不说我们无辜？！如今，我不过以牙还牙，却被你说成滥杀无辜！秋月酌，你的圣人心怎么就长得这样偏？！”风怀宿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毛。

他打断了秋月酌的话，厉声质问道。

“……我……”秋月酌要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他犹豫半晌都没说出个下文，好半晌，他拉着风怀宿的手道了句，“对不起。”

但这句对不起只让风怀宿气得更狠，他猛然甩开秋月酌的手，cou出衣袖：“你凭什么给他们道歉？你为什么向我道歉？！”

“我……对不起……怀宿，我没能成为一个好师父……做了这么多让你恨我的事……”面对他的质问，秋月酌渐渐红了眼眶，一张ko又是惹人不快的话。

“呵……”风怀宿听言，又笑了。

他走近秋月酌，一字一句道：“我是恨你，但我们师徒一步步走到今r这个局面，错不在你。”

“可是，你恨我。”秋月酌仿佛认定，是自己有错在先才致使他们变成这样。

风怀宿也懒得再去说什么，他只觉得扫兴。扫兴的是，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二人，秋月酌却还想着别人。

那群蝼蚁将他弄伤，出卖他抛弃他，他竟然还想着为那些人求q。

……呵，医者仁心，而秋月酌这位医者却仁慈到愚蠢，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份愚蠢，风怀宿才能安然长到现在。成长到有实力去将那帮伪君子的领地dang平。

至于秋月酌，就算他们二人已经断了师徒关系，哪怕秋月酌三番两次为了那些人和自己作对。他也不会将自己曾经的恩师，如今的爱人怎么样。

左右不过是把人困在自己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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