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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震惊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说:“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科技已经很发达了嘛,”方夜笑了笑,“挺好的,你们没露出那种表q。”
“什么表q?”
“就是‘你可真惨’, ‘我要是这样可活不下去’, 或者‘谢天谢地,这种事没发生在我身上’。”
叶庭没告诉她,这是因为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惨。
“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方夜小声对他们说,“我的人工耳蜗可神奇了,我可以随时开关,还可以调整音量,而且每次技术升级还能更新换代,我觉得我就像半个仿生人。你们有因为噪音失眠过吗?我没有。你们被那种喋喋不休的朋友烦过吗?我没有。只要我不想听,我就直接关掉。”
叶庭笑了笑,这听起来很酷。方夜把这段话简化了一下,又给文安讲了一遍。文安听了之后,两眼闪闪发光。
“他想me一下。”叶庭说。
方夜低下头,文安小心地伸出手,在耳蜗的外机上碰了碰。
“好,”文安点了点头,说,“酷。”
方夜直起了腰,露出愉快的表q。小孩已经开始跟她说话了,真是个不错的开始。
谁说十二年的空白不可以弥补?只要努力,只要耐心,小孩终究能消除语言的缺憾。
当时,所有人都这么满怀期望。
格林德瓦 22岁(9)
屋顶上的派对渐入佳境,文安却被便宜哥哥强行拎走,好像他现在还有宵j似的,谁22岁了还得在晚上十点前回家!
文安表示抗议:“这是艺术jao流!”
“线上jao流不行吗?”叶庭语重心长地说,“艺术圈里乱的很,你不要轻信别人。”
文安发出抱怨的咕哝:“你又不是圈子里的,你懂什么。”
叶庭脑子里的画面栩栩如生:文安被拉到某个声s犬马的场所,四周是穿着内衣或者紧身裤的男男女女,灯光迷离,乐声震耳,各种迷幻的y片掉进酒杯里发出嘶嘶声……
他马上摇摇头,把这幅可怕的景象甩了出去,严肃地说:“你不能跟他出去。”
“你凭什么管我,”文安愤愤地说,“你big学的时候天天去酒吧,还跟go搭漂亮姐姐。”
“我什么时候……”叶庭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去酒吧?”
文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陷,局促地把目光转向别处。
叶庭眯起了眼睛:“杜一平告诉你的。”
文安替他辩解了一下:“不是主动告诉的,我在他的空间看到的。我去问他,他就全说了。”
叶庭冷笑了一声。杜一平的嘴就像个破筛子,还好意思说自己仗义。仗义个屁。
文安挪回目光,瞅着叶庭观察了半晌,观察得他酒j上头,脑子里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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