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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皱起眉，文安笑了起来。他没有起身，往旁边挪了挪，和叶庭侧着身子面面相对。

叶庭抬起头，掸去文安肩上的碎雪：“不冷吗？”

文安摇摇头。头上有头盔，身上裹着滑雪服，雪地里意外地舒服。他把护目镜摘下来，看着叶庭：“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叶庭的手顿住了。

“照顾我，亲近我，”文安说，“我weng你的时候，你也不躲开。”

叶庭默然。这么多年来，照顾文安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本能是很难改变的。

文安叹了ko气，眼前充盈着白雾。他伸出手，触碰叶庭的脸颊，指尖带着雪山的寒意：“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他想了想，要不要问“因为我吗”，但放弃了，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他都不会高兴。

沉默的时间漫长又短暂。最后，叶庭收回手，回答：“因为还有事q没有做完。”

文安把手放在面前的雪地上，静静地看着他。

“在这一切画上句号之前，我不想考虑其他事。”

文安垂下眼睛。所以，这一切结束之后，他们会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吗？

叶庭看了看表，坐起来，把滑雪板解开：“再滑两趟吧，然后我去处理那件没有完成的事。”

文安抱着滑雪板，走在他旁边。有履带通向滑道顶部，他们站在上面，脸颊因为雪地的谈话冻得通红。

快到顶上，文安忽然说：“如果我weng你，让你讨厌的话，要告诉我。”

叶庭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文安说“你不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叶庭看了他一会儿，说：“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

文安叹了ko气。叶庭总是这样，在五年前，在那次虚惊一场的生病之后，他也说了“永远”。这种极端的承诺，绝big多数只是当下的一时冲动。但叶庭不是，只要说出ko，他就一定会做到。

就是因为这些“永远”，自己一直放不下。

文安磨了磨牙，怨愤地看着高big的背影。

到了滑道顶端，叶庭刚一站稳，文安就伸手一推，叶庭只来得及回头一瞥，就直接从坡顶冲了下去。

报复行动循环了两次，叶庭就提前退了设备，让文安和杜一平去吃饭。杜一平问他Gan什么去，叶庭说：“讨债。”

Owen的住处他去过很多次了，轻ce熟路地找到门ko。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应答，叶庭怀疑这人是不是命太好，烂在了那个小旅馆里。

他等了一刻钟，门才终于开了。开门的人和之前big变样，他又花了一刻钟才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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