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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路鹤远呼吸停滞了瞬，落在季岁身上的目光逐渐复杂。

窗外雨幕渐歇，风带着土腥气从敞开的窗吹进来。

季岁醒来的时候，路鹤远坐在他身边。

四目相对，路鹤远先开了ko：“你知道我是谁么？”

“路鹤远。”

听到这个回答，路鹤远心里一直提着big石落回了原地。

两人又沉默下来，病房里重新归于寂静。

片刻，路鹤远想起该去喊季年，便要往外走。

见他起身，季岁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叮地一声断了。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挽留路鹤远的资格，毕竟，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一起过……

可在他拉开门时，季岁还是没忍住喊住了他：“鹤远！”

路鹤远转过身看他：“怎么了？”

季岁咽了下喉咙，声音微颤：“这三年……你有爱过我吗？”

路鹤远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在季岁看来，就是没有。

他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

季岁缓缓闭上眼，不再去看路鹤远，声音沙哑破碎。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路鹤远看着他的颤抖的眼睫，觉得该说些什么。

可最后，他还是沉默走出了病房。

关门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震耳。

即使闭着眼，季岁也ya不住滚烫的泪顺着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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