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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山陵园。

季岁的墓碑在陵园最偏僻的一角，小陆带着路鹤远找过去。

站在季岁的墓碑前，小陆识相地退到不远处，既能看见路鹤远，也保持了距离，听不到他的声音。

只剩下路鹤远一个人。

墓碑上贴着季岁的照片，这张照片路鹤远没有见过，似乎是他十七八岁，上big学之前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真稚nenga，笑容天真纯粹，不掺杂一点杂质。

这一双眼眸熠熠生辉，仿佛一块珍贵的宝石，光是看着，都让人忍不住心动。

十七八岁的季岁是什么样子的？

司祈泽猜得到，他一定很爱笑，就像他刚认识他时。

虽然他开始还会害羞地逃跑，但后来他站在了他身边之后，就和照片上一样，笑容常常挂在脸上，很活泼，也很单纯。

可路鹤远又想起，在他和季岁提出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他那一次次浮现在脸上的失落和伤心，以及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此刻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路鹤远眼前。

是他将他从那样一个爱笑的男孩，变成了一个被绝望tun灭的人。

季岁的照片下面没有刻着他的名字，只刻了一句话。

“我努力过，足够了。”

路鹤远缓缓跪下，手指摩挲着那一殪崋行字。

他努力过。

big学时为了有能力站在路鹤远身边，他努力过。

后来为了和路鹤远有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也努力过。

但是季岁的努力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

他因为爱他，对自己的苦难如饮甘怡。

可是路鹤远做了什么？

他自认为是对季岁好，亲手为他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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