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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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庄衫发病的yo因,是声音。

他三次发病的时候,四周都是嘈杂吵闹的声音。

紧接着,江苜很快又推翻自己的结论。不对,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怕吵闹,那么庄衫肯定会避开工地和赛马场这种嘈杂的地方。

但是声音是他目前想到的,三个环境里唯一的一个共同点。

想来想去,江苜还是觉得,庄衫发病的yo因肯定跟声音有关。但是还需要把范围缩小,再具体一点。

这时,庄清河书桌上的电子钟表发出了滴滴声。

这个声音引起了江苜的注意,他朝那个电子钟表看过去,发现是在整点报时,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整了。

突然一道灵光在江苜脑海中乍然闪过,他想起在庄家老宅和庄清河的一段对话。

“这挂钟挺不错的,怎么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坏了?”

“没坏,老chu生特意让人把声音调小了,说是声音big了闹心。”

除夕、工地、赛马场,出国过年,钟表。

江苜眼睛蓦然睁big,他知道了,庄衫害怕巨响。

类似P声、Qiang响、爆破声之类的,那种突如其来,高亢又短促的巨响。

除夕夜的时候,鞭P和烟花燃放时,会产生巨big的声响。

还有赛马场上,比赛开始时裁判的Qiang响。

工地更是不用说,类似的声音太多太多,工具碰zuang,装货卸货等等。

所以庄衫这几年宁愿放权,也很少出门,将自己的活动范围控制在庄家老宅。郊区安静,老宅又属于他的可控范围。

所以他每年过年都要到国外去,说是静Yang,其实是为了躲避国内cun节期间连绵不绝的鞭P和烟花的声响。

还有老宅里那个挂钟,那种专供别墅的老式挂钟报时的时候,声音浑厚巨big,所以他特意找人把钟声调小。

每一条线索原本如同杂乱的细线,但是在江苜的梳理下,逐渐显露合理且规整的图案。

巨响是他发病的yo因。江苜推测,他很有可能是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不过他到底有什么病并不重要,只要知道他发病的yo因,并且保证他在发病的时候,身边没有医生可以医治抢救。

那么就…

庄清河看着江苜,见他的表q变幻莫测,知道他在思考,一直没有打扰他。

直到江苜的视线再次聚焦,庄清河才忍不住问:“你发现什么了?”

零碎的线索如一颗又一颗的珠子,江苜已经找到了那根可以把它们串起来的线,散落的珠子被串成一个完整的手串。

而此时江苜攥着那条手串,数着珠子给庄清河听。

庄清河听完之后,先是惊讶于他的敏锐,然后才慢慢思考起江苜说的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所以只要满足这两条q况,巨响,和医生不在,庄衫就会死?”

他看问题倒是直勘本质,屏退一切纷杂直接抓住重点。

江苜点点头,说:“目前来看,这个方法最有把握,但是实施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庄清河说庄衫疑心病重,怕死,说得很对。

所有r常生活中能合理发出巨响的事物,早就被庄衫一一排除解决了,就像庄家老宅的那个挂钟。

他把自己的生活放在一个可控的状态之下,仿佛给自己罩上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

医生更是不用说,就住在老宅,而凡是出门就必定要医生随行。

庄衫很惜命,他太怕死。所有江苜暂时能想得到的,庄衫自己都想得到。

他们必须要做的让别人看不出来,这个一时之间根本急不来。

江苜的意思是徐徐图之,机会要慢慢等,他在这种事上极为有耐心。

所以他当初能和秦谌虚与委蛇半年多,能和李钦一个桌上吃饭闲聊,能和张辰飞跆拳道对招还忍住不下狠手,和顾如风都能谈笑风生。

庄清河不置可否,只是垂眸不语。

江苜接着又翻了翻资料,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q况,这时他注意到资料旁边还有一个u盘。

他拿起那个u盘,问:“这是什么?”

庄清河抬头看了一眼,说:“那个里面是庄衫的一些影像资料。他早些年作为成功企业家接So过一些采访,还上过电视。”

江苜点点头,把u盘放进ko袋里,说:“我回去看看。”

庄清河看他这个意思是准备回去了,于是起身说:“我给你找个文件袋,你把资料装上。”

江苜:“不用了,我已经记住了。你把这些资料处理了吧。”

庄清河讶然,问:“这么多?你就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江苜皱眉,问:“你记不住?”

庄清河摇头,心想这他妈是个正常人都记不住吧。

江苜抬头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都是一个妈生的,你怎么回事?就这,还闹着要当哥。”

庄清河:“……”

其实江苜这话有点故意刻薄庄清河了,他就是想挤兑他两句,报他不肯承认自己比他big的仇。

要说他们俩的智商差别应该不算big,庄清河如果是个傻的,也不可能和庄衫斗这么多年,还斗赢了。

只是江苜的记忆力是被自己刻意训练过的,所以特别擅长记东西。

江苜这些天和庄清河聚得勤,凌霄知道他要Gan什么。江苜也没瞒他,什么事都跟他说了。

庄清河对于弄死庄衫这件事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req。

两人约了时间又回了一趟庄家老宅,庄衫好死不死的又在晒太阳,庄清河看了眼睛都要冒火了。

庄清河目光阴冷地看着庄衫,说:“我等不了了,就没别的办法吗?”

江苜想起自己的噩梦,和那些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幻象。思忖了一会儿,说:“你知道要报复一个人,比死更难So的是什么吗?”

“什么?”

江苜透过Gan枯的树影看向廊下的庄衫,说:“疯。”

江苜往前走,未尽的jao谈会像一根链子一样,让另一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

“疯?”庄清河果然跟了上来,有些不解。

“对。”江苜面容平静,说:“我试过死,虽然没死成。我也疯过,我觉得疯比死更可怕。”

庄清河不语。

江苜走到一棵桂树下站定,回头看向他,说:“我可以让他疯,让他余生都So你摆布,你想让他怎么活,他就只能怎么活。”

庄清河眼神古怪又惊疑,半天后才开ko,说:“我以为以你的作风,会直接弄死他。”

江苜沉默着,没说话。

回去的时候,庄清河开着ce,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浑身笼罩着一层低气ya。

回到他的住处,他噔噔噔上楼,理都不理江苜。

江苜无奈跟上,拉住他,好声好气道:“你能理解我吗?”

庄清河甩开他的手,说:“我理解不了!因为我们两个对他的恨从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我人生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他!”

“只要他还活着,我就爱不上这个世界!”

庄清河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到了二楼厅前,看着母亲的画像待了一会儿。

庄清河已经从凌霄那里听了母亲去世的真相,再次想到这一切祸患的根源都是庄衫,心里的恨更加翻涌剧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五年前才第一次知道母亲的样子。”庄清河看着画像,说:“那时庄衫开始生病,没有那么专.制.独.裁了。在我提了很多次之后,他终于给了我一张母亲的照片。”

“我找了一个很有名的画家,把那张旧照片画成画像。那时在老宅,我就想把母亲的画像挂出来,庄衫不肯。我和他争,每次我挂出来被他看见,他就发神经。”

“发神经?”江苜看向他问。

庄清河点点头,说:“发脾气,骂人,把自己关到书房砸东西。我是跟他争累了,要是能气死他还好,偏偏又气不死。”

“所以时机成熟,我就带着海洋和四木搬出来住了。在这里,没人能阻止我挂母亲的画像。”

江苜看着庄清河,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很疲倦的感觉。江苜xinq淡漠,他不敢想一个人斗争了二十多年是什么感觉,每一天都没有舒展过,总是绷着神经过r子。

江苜知道,庄清河对他的突然改主意是有些不满的。想到这里,他心q也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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