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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歌似不知晓，吴崇军又闷头cou了ko烟，“夏夏的母亲你见过吧，是个很专q的人。”那个年代，在部队，军婚多半都是经人介绍，先办手续再培Yang感q，少有像他们那样自由恋爱成婚的，“当初我们所有人都很眼红老夏，说他娶到了真爱。”

可再后来的状态，高歌都亲眼见过了。

“爱这东西，很玄妙，没有的人ton苦，真有的人也ton苦。老夏牺牲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她母亲接So不了，抑郁成疾，最后抱着求死的心牺牲在03年那场疫病。说实话，当初我们都劝她，逝者已逝，节哀顺变，更何况她还有女儿，不能没人照顾，可……”

他瞳孔里似有丝浑浊，喉咙发梗说不下去。

明明是那么登对的两个人，可结果……

高歌默默听着，初听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如今亦然。

一根烟两kocou完，灭了烟头，吴崇军又自顾自絮叨下去，“小玉的病q总来回反复，髋关节迟早是要换的，到时你在边关，谁照顾她？小玉的爸爸妈妈都姓夏，她如今的名字已经足够证明父母在她心中的分量。小玉长big了，心智也成熟了，但是有些东西与生俱来，是不太容易随着年龄改变的。她那么爱你，万一你出了事，我怕她就跟她妈妈一样……”

再坚固的城池，再完美的战术，终究都存在弱点。自暴自弃想不开，从此意志消沉，这才是吴崇军最担心的事q。

“老夏跟我有过命的jaoq，我自然不能让他的女儿孤苦无依。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小玉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Yang，连家务活都不舍得让她做。叫不叫我爸爸都无所谓，对得起这父女一场的缘分我也知足。”

吴崇军抬起沟壑纵深的额头，他懂个中利害，所以更不舍。一个父亲的私心无可厚非，只是这位父亲表达得太过直白：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的人却需要一生去治愈童年。你现在的工作很好，但太远，太险，也不适合结婚。小玉的前半生已经够苦了，我只希望她以后的r子平安、顺遂，无忧无虑，像一个普通人嫁一个爱她的男人，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此生再无遗憾……”

仿佛有一根极细的神经被毫无预兆的拨动了一下——

高歌缄默，好像呼吸被人扼住。

“所以我可以让你转文职，调去帝都，这点关系我还有能力运作。”

越j础的工作越危险，但若想做得专j，必得潜心读研深造几年。再考虑调动，又得几年。他有他的考量，“你维和期间的事可能对调动有点影响，不过没关系，我来解决，只要你愿意，你们马上就能结婚……”

高歌打断他，“不必了。”

这三个字，他说得很利落。吴崇军以为他听错了，未料对方拒绝得如此Gan脆，“小高……”

咚咚咚——

没来得及开ko，吴崇军的话被敲门声打断，楼下的警卫员久等不来，上楼问何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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