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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话如一道雷劈在沈卫兰头上。

投降！和亲！

清乐讥讽的话不停传来：“我堂堂big夏，何时竟要靠向敌人送上女子来求得平安！”

江存儒沉声：“公主，你不必怕，臣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清乐却骤然怒了，带着哭腔：“江存儒，你以为我怕死吗？”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丢掉big夏的尊严，怕的是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怕的是百姓从此失去脊梁，仰人鼻息！怕的是表姐和姑姑这几十年来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

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稚neng面孔，江存儒再次沉默。

良久，他漠然开ko：“公主这番话，沈卫兰担不起，也不配。”

清乐愣住了。

江存儒双眼冷寂：“强控兵权，不敬天子是为不忠；害死长公主，还败掉公主府家财是为不孝；为战功屠城，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big夏，So不起！”

“你……！”

清乐指着他的指尖都在发抖，气得说不出话。

江存儒视若罔闻，拱手行礼：“公主殿下，祭拜完长公主，便请回宫！”

……

那两人走后，一声幽然叹息响起，又如轻烟般散在风里。

沈卫兰走出来，将自己带来的纸烛燃烧殆尽。

她跪在墓碑前看了半晌，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在长公主的墓碑上刻上自己小小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她漾出一个带泪的笑。

“母亲，我下去后，只怕无人祭拜，只能请您庇佑孩儿了。”

两r后，一个茶馆内。

说书先生正慷慨j昂：“……话说女魔头做了如此多丧尽天良的事，在我big夏几乎可止小儿夜啼，如今落得死无全尸，也算是报应，只可惜，玷污了她母亲长公主身后清名。”

角落里，一个带着面具的背影一颤。

有茶客打抱不平：“她又未欺男霸女，又未贪赃枉法，如此评价，还是有失偏颇吧……”

一个儒生立即扬声呵斥：“一个女人不相夫jao子，成r舞兵弄权，牝j司晨，成何体统！”

“若不是她，big夏何至于此，阴盛阳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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