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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芒并不讨厌这座城市，但格外讨厌这里阴晴不定的气候和chao湿的空气，特别是夏天那种像被蜘蛛丝缠绕包裹的黏腻感觉。

今夜桥上没什么行人，一缕江风刮过把积累已久的暑气稍稍吹散，周芒感觉周身轻快不少，一边咬冰棍一边目送江上载着歌舞和灯火的游轮向南航行。

等摇晃在水中的橙黄灯火逐渐淡出视线，他从ko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取出里面最后一根烟，然后把刚吃完的冰ban棍塞进去。

一声清脆的“喀嚓”后微弱的火苗在深蓝的夜s里燃起，周芒把烟点燃，接着把火递给季长风，季长风没拒绝，陪他一起cou烟。

沉默一阵后，周芒放下手里的烟，把胳膊搭在围栏上，他不看季长风的神s，只是望着像是没有尽头的长江，“长风，虽然这样说有点自作多q，但我不希望你ca手我和他的事。”

季长风的指尖微微发颤，稀疏平常地回答，“那天你和他走后，邵岚来找过我，他和我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让我别ca手。”

周芒不露声s，轻笑起来，“他是这样和你说的？”

“en。”季长风慢tun回答，“但我没信。我们谈过那么久，你到底喜不喜欢一个人我还是看得出来，那天我以为你是被他强迫的，后面一想，这种事怎么都不big可能会发生在你这样的人身上。”

季长风的话让周芒如鲠在喉，想替自己辩解却怎么都说不出ko。

“前几天我在公司碰到陈岳，他和我说，两年前，你离开弥新后，他找过你，想让你去奥斯但你拒绝了。阿芒，你当时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但你不去，非要去当狗仔，这是为什么呢？”

季长风以前在公安big学读的是刑侦专业，不带q绪和人说话时总像是在审犯人，听得周芒很不舒服，他轻轻用手把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拨正，淡然回答，“可能因为我喜欢吧。”

“是吗？”

季长风转过身，背靠在桥边，偏头注视着面无表q的周芒，“那为什么你的相机没落到别人手里，‘恰好’落到他手里？是意外，还是……”

“季长风！”周芒打断他，轻哼一声后，冷冷问道，“你是来b供的？”

“我只是……”

“行，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和江遇野碰到的吗？”周芒再次打断他，“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当狗仔是因为狗仔这个身份方便我接近他，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我早知道他那天会出现在酒店，相机也是我故意给他的，至于相机里面……”

“相机里面是什么？”

周芒转过身cou了一ko烟，然后眯着眼睛吐出一ko白s的烟雾，像是在谈一件稀疏平常，无关紧要的事，“sq视频，我录的我自己。”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季长风听到这个答案的时还是没忍住，他一把抓住周芒的肩，厉声质问他，“周芒，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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