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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太清楚自己这个月吃了几次，只觉得这似乎已经成为常态，疼ton，眩晕以及无时无刻的麻木。

“周老师……”

钱浅的声音让周芒稍稍回过神，轻声问她，“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报道中真的弄错了，那该怎么办？”

“……”周芒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眼睛微微眯起，“有良心的人道歉，赔钱，一辈子都活着阴影里，没良心的人不管不顾，依旧潇洒。听过罗生门的故事吗？”

“en？”

“一个被赶出家门，流浪街头的武士到破旧的城门上避雨，那里满是罪恶之人的尸体，他在那遇到一个老妇正在扒一具女尸的头发。于是武士就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妇说那死去的女人生前把晒Gan的蛇段当鱼Gan卖给别人，不是什么好人

而她要扒女人的头发做成假发，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赚到钱活下去，她是被b无奈的，并非恶人。武士听后那剑指着老妇，把她的衣物都扒下来，他对老妇说，你要靠扒死人的头发才能活下去，而我为了活命也要扒你的衣服。”

“这……”

“听起来有点荒谬？”周芒的指节轻轻敲打在玻璃杯上，发出类似于风铃的声音，“但这实际上就是我们big多数时候会遇到的事，一件纠纷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旁观者,他们都是从自己立场出发来判断对错的，这是生物的本能，趋利避害，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去记忆和谈论。成年人的世界和小孩子的不一样，生活不是考试有对错之分，这个世界上big多数的事都是没有对错的。

早几年我还和你一样是实习生的时候遇到过一件事，一个爆料人说他被某家整容机构诓骗，花了很多钱结果整容失败，对方不仅不同意赔偿还喊保安暴力驱逐他。接到这个消息以后带我的老师让我不着急，先等一段时间，做个详细采访后再也报道。于是一周后我再次采访了这位爆料人，但他已经不太愿意让我们把这件事报道出去了。“

钱浅眉头轻蹙，”为什么？“

“因为钱。”周芒淡然回答，“兴许他在找到我们前的确是想把这件事闹big，但后来那家整容机构找到了他，说只要他不继续爆料就会给他赔一笔钱，她再三权衡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闹出去，因为一旦闹big，她拿到的就会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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