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收书
孟初嘉和这位自站监督位的小汉子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小汉子也从最开始语气不好到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就一点。
“我叫夏嘉，你叫什么？”
小汉子想都没想，“无名氏。”
“？”孟初嘉怀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孟初嘉摆手，“你不想说就算了，就暂时称唿你小无。Gan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你自己说你叫无名氏的。或者你更喜欢小名？小氏？”
小无撇开眼神，很嫌弃孟初嘉的样子，“随便你。”
付明济偶尔往孟初嘉和小无这边看一眼，见孟初嘉聊得挺开心，便收回眼神继续忙。
“小无，你真的没有被害妄想吗？不不，你这q况应该在前面添两个字，他人被害妄想。或者是类似正义感爆棚的病，见不得不好的事。”孟初嘉好奇道。
“没有！”小无瞪了孟初嘉一眼，“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只要你们问心无愧，我在这里对你们没影响，不用再试探我。”
“好吧，那你随意。”
小无油盐不进，孟初嘉即使有心，也问不出什么，便凑到付明济旁边帮忙。
付明济这段时间里已经送走了几批前来询问的人。
有就住在县城里的人，听了付明济的解释很心动，便回家了一趟。
一位看着有三十多岁，衣着Gan练，腰间围了个围裙的女人挤开前面的人，将一本书递给付明济，“老板，你看看我这书，你收不？”
女人拿来的书是一本食谱，封面上有油团，晕开的油渍很明显，右下角还被火烧了一个小角，有一圈小小的黑s月牙。
再翻开书页，因为这本食谱存在的时间太长，纸张已经泛黄，有些部分印刷字迹都不是太清楚。
多看几页，还能看到腐败的斑点，像这样的书，书肆肯定不会接收的。
付明济合上书，“可以收。”
“真的a？”女人高兴道，“你出多少钱？”
“王厨娘，食谱你都卖？不怕买的人学了去？”有认识女人的，忍不住出声劝阻。
王厨娘感谢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道：“这食谱都是百年前的了，好些地方都看不清写的什么了，留着也是本无用书。而且本来就是在书肆买的，早不知道多少人学了去了，不如拿来换点钱给我家孩子买好吃的。老板，你也看了这本食谱，可得想清楚了。”
王厨娘最后还是因为觉得有点良心过意不去，提了一嘴。
“收的。”付明济继续道，“王厨娘，你这本食谱损坏的很严重，但里面的方子都不错，我这里最多可以给你80文，如果你有此书的抄写本，可以换150文。事后会归还抄写本。”
“这么多？！”
不仅是王厨娘，周围知道这食谱q况的，都惊讶万分。
书肆都不收损坏成这样的书，就算好心收了，最多也就给个几文钱打发了。
付明济看着王厨娘，再次问道：“王厨娘意下如何？”
就单纯80文，也能抵老百姓做三四天的小工了。
王厨娘家是在西市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卖馄饨的，80文差不多需要卖40碗馄饨。
“抄写本有的，有的！”
食谱原书是百年前刊印的，那时候王家先辈花重金买下这本书，几乎花光了全部积蓄，还要省着买练手材料的钱，一时间cou不出多余的钱去请人帮忙抄一份抄写本。
王家先辈没读过书，也不识字，想自己抄食谱都不行，只有仅有的一点余钱去请个识字的来帮他认食谱。
若是其他更有价值的书，例如科举类，那就不用愁没人抄书了，这种书，完全可以找到不收一分钱就上赶着抄书的人。
王家这本食谱原书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王家先辈练厨艺的时候弄得。
就算王家先辈再小心，经年的厨房风雨，也对这本食谱造成了损伤。
食谱的抄写本还是王家赚了钱后，请人抄了好几本。
孟初嘉从背篓中拿出一本被装订好的本子，之前坐的凳子上放着研磨好的砚台和沾好墨的毛笔，笑着对王厨娘道：“王厨娘，你来我这里登记一下，我们结算你这本食谱的钱。”
“好叻！”王厨娘笑着走到了孟初嘉旁边，“小汉子长得跟你哥一样俊。”
孟初嘉笑开了，“我也觉得。”
王厨娘赞赏道：“就是要这样子勒。”
一旁的小无扫了孟初嘉一眼，明晃晃的嫌弃，单从他的眼神里都能明白他的意思：真不谦虚。
孟初嘉无视：谦虚能当饭吃吗？我和付big哥就是长得俊，经得起夸！
“王厨娘，我先给你80文，再登记你带的食谱名、你的名字和住址，等你拿来抄写本，就将剩下的70文结算给您。抄写本无用之后，我们会登门归还。”
“好好好。”拿了80文的王厨娘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为了双方的信任，等您拿来抄写本后，我们需要签一份书契。”
王厨娘点头，“你们想的真细致，不签书契我都信任你们！”
第一单jao易做成，孟初嘉笑Wan了眉眼，“王厨娘要多给我们介绍人过来a，我们这里绝对值得信任。”
“一定帮你们宣传。”王厨娘笑道，“你们继续忙，我回家给你们拿抄写本。”
有了王厨娘这第一单成jao的jao易，围观的人切实看到了利益，比之前更积极了起来。
付明济和孟初嘉两人分工明确，加快了收书进度，午饭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十多本书。
午间，付明济暂停了收书生意。
他们的摊位处正好有一片阴凉地，付明济就一直让孟初嘉在阴凉下帮忙做登记。
但就算一直待在阴凉地，忙碌了一上午，孟初嘉仍然出了汗，小脸红扑扑的。
而付明济一上午，一半的时间站在太阳下，一半时间站在阴凉下，衣服都被汗湿了几次，又迅速被晒Gan。
付明济走到孟初嘉旁边，“嘉嘉，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凉菜、凉茶！”
“好。”付明济笑着应下，刚想问守了他们一天的小无要吃什么，转头就看见小无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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