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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武高兴地坐回凳子,把小本子放在膝头,轻轻地翻开。小孙女也凑了过去,跟着哥哥一起看这本什么都有的“百宝箱”。两个孩子一页一页地轻轻翻着,时不时好奇地打听和讨论,聊得re闹了就手舞足蹈,结果本子差点滑下膝盖,秦景武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小本子被这么一抖,一片Gan叶子,轻轻飘落了下来。
秦景武吓了一跳,以为是碰坏了什么,赶紧捡了起来。举到面前一看,原来是片叶子,“奶奶,这是什么叶子呀?”
当年向澧把这片叶子碰掉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梁琇无声感慨,抬手指了指窗台,“秋海棠的叶子,就是窗台上的这种花。”
窗台上的这盆,就是当年她在修齐坊得到的那盆,不知扦ca了多少代留下来的,现在已经异常繁盛。
花也旺,叶也茂。
那会儿的向澧,没比她小孙子big多少,连模样都有些像,只不过瘦得不行,远不及秦景武壮实。
解放后,通过倪千峰,秦定邦和她辗转找到了向沅和向澧。
向澧参了军,后来的珍宝岛和老山都去了。战斗中,他有勇有谋,又身先士卒,打了不少胜仗,现在还在部队,虽然一身功劳,却从不居功自傲。
向沅后来上了big学,进了外jao部。一九七一年和丈夫一起派驻到坦桑尼亚big使馆,参与援建坦赞铁路。但那里条件太艰苦,丈夫因公殉职,葬在了那。留下个女儿,当时在国内爷爷奶奶身边照顾。之后的几年,向沅一直走不出丧夫之ton,直到四十岁,才再嫁给当年的big学同学,又生了个儿子。此后的一家四ko,风雨同舟,从未走散。
前两年,向沅退休了,还专门来上海看她,依然叫她“小姨”,不叫婶母。
“奶奶,这片叶子颜s好深a,是不是放很久了?”
“哎呀……”梁琇沉ying一声,当时正值皖南事变没多久,现在已是一九九九年,这么一算,“五十多年了,快六十年了。”
小小的本子一开一合a,就是半个多世纪。
两个孩子一齐张big了嘴巴,“哇,这么多年了,比爸爸都big!”
秦景武轻轻地拿着这片文物一样的Gan叶子,颇有些珍之重之的样子,roro的手指沿着叶片的边沿轻轻跳跃,满是童真童趣。
“欸?”他突然顿了顿,好像有了什么新发现似的,望了望墙,又看向叶子,随后眼里猛地绽放出异样的光亮,“妹妹,你看她,眼不眼熟?”
秦景文好奇地凑了过去,“什么呀?”
“就是……你觉得,有没有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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