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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心里有底

学校的考试接踵而至，周末又要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种兼职，忙碌让两个人j本上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q。

“明天是你们班第一次考试刷人，你心里有底吗？”蒋希澈稍微有些担心地瞥了一眼花鸿黎，jao房租之前的两天，两人的黑眼圈会格外重。

果然，钱才是最好的护肤品。

说来滑稽，他们两个都是因为上课不小心睡着了，被班主任勒令到顶楼的空jao室反省。

面对马上要到来的考试分班，蒋希澈自己倒是没有太bigya力。毕竟对于目标是高考的学生来说——只要这次考试能维持在“还不错”的水准，他就不至于被分到别的班级去。

但花鸿黎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竞赛班的竞争ya力又格外big。都是聪明人，还一个比一个努力。

“没关系，又不是一定要通过这条路考上去。”花鸿黎无所谓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练习题——不愧是学霸，就算是被赶出jao室，也依旧不忘学习。

话虽这么说，但蒋希澈能感觉到花鸿黎对待这次考试是认真的。最近有几次偶尔经过他们班门ko时，之前课间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看闲书的花鸿黎，竟然拿起了童宝推荐的数学题。

“听说这个jao室，是高三的时候专门用来给竞赛班模拟考试现场的，”蒋希澈喃喃自语，“如果你能留到那个时候，应该也会经常在这个jao室学习。”

顶楼没有其他班级了，学习环境格外安静。

“走一步看一步吧……”花鸿黎漫不经心地随ko回答，又翻了一页书。

蒋希澈笑了，卷起书砸向花鸿黎的后背：“喂，学霸！您能不能有点自信？如果你都留不住，还有谁适合走这条路a？”

花鸿黎好像闷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爱掰手指关节的人，xin格一般有点固执。

蒋希澈忘记是从哪里看到的歪理Xiee说了，但是在花鸿黎身上似乎确实适用。有时候认真地看着一道题，花鸿黎就会不自觉地掰手指关节。

蒋希澈索xin不打扰他，自己起身在jao室里走动起来。

……

竞赛班的凳子上总是坑坑洼洼的，因为上课睡觉，蒋希澈被罚在这个jao室待一上午。

反正课后有花鸿黎给他补习，笔记都可以直接抄他的，蒋希澈丝毫不担心。反倒是开始仔仔细细端详这些老旧桌子上刻的字……

有些名字被刻在了一起，中间用红笔画了一个小红心。

都高中了，都还这么幼稚a？“暗恋”到了big学就很少见了，big家都是很直白地表达喜欢，但也很直白地权衡利弊。蒋希澈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们虽然单纯得可爱，却也因为这份悄悄守望的孤独，让人有点心疼。

还有的刻字，吐槽老师们讲的太快，有时候根本听不懂：“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兄弟们加油a！”

蒋希澈默默看过去，还有一行字。

“珍惜你身边的人吧，下一次考试他可能就不在了。”

他们学校的竞赛班是这个样子的，每次考试都会筛掉一部分人。最后10%往往会劝说big家回归高考道路，直到最后班里只留下5、6个人，这些人才是比较有希望角逐最终名额的“天之骄子”。

最终能够通过竞赛给自己拼出一条路的，其实也不过一两个人。提前一点放弃，总比到了最后一刻才发现徒劳要好。

竞赛班的课程和高考班完全不同，除了主要的几门课程之外，j本上都是本领域的竞赛习题训练，学得要更深，也就必定不能顾及广度。

毕竟是专业竞技——没有一些天赋和超乎常人的痴迷，很难坚持下去。

蒋希澈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曾经在童宝班级门ko见到过一个胖胖的男生。

出于好奇，他问了童宝到底是什么q况，这才知道这个男生是在他们班的第一次考试中被刷下去了。挺big个人了，在门ko哭的上不来气，恳求着能再给一次机会。

童宝班主任虽然心疼，但最后还是把他劝走了……

有些事q不是仅仅靠着努力和一腔孤勇就能等到结果的。更何况，时间是有限的，短短三年改变不了太多，就算是为了梦想耽搁下去，big抵也是无用功。

竞赛班的学生家长都和学校签订了协议，为此放弃了正常的课程培训，其中的风险，由学生个人和家长承担。

而花鸿黎，就是一个人承担所有风险。

因此蒋希澈理解他不敢把事q说的太死的这种心q，就像是站在一个浮萍上——在没有办法掌握自己未来的时候，人总是很难对外人真诚的。

那些有了钱之后“变得花心”的男人，或许也并不是“变了”，而是自认为终于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于是露出了真面目。

花鸿黎真正喜欢的，应该还是物理吧……现在的他不敢坦言，不过是因为，即使失败，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太过难堪。

蒋希澈看破不说破。

但他的变化确实明显——意识到结题过程中困住他的不是思路，而是数学j础薄弱，于是真的开始啃自己不感兴趣的数学了。

蒋希澈不止一次看到过花狐狸把错题抄在草稿纸上，仔细验算过后，心满意足地把它叠成一朵玫瑰花夹在书里。有时候萌生了新的想法，他还会再把那朵可怜玫瑰花的拆开，把新的解题方式补充上去。

一来二去，蒋希澈都看明白怎么折了。

……

放榜的那天，蒋希澈一下课就着急地跑了出去——他看自己的成绩都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路上正好遇到了童宝，他比蒋希澈更着急。

“怎么？童公子也不放心，来看自己的成绩了？”蒋希澈调侃地拍了他后背一下。

“哟！蒋哥！”童宝回头时的神q有些诧异，但看清楚是蒋希澈后立即亮堂了起来，“那不是！我这么厉害，留不下来是不可能的，我要看看余姑娘的成绩怎么样！”

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一刻，他和童宝有了同病相怜之感。余生和花鸿黎两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着急来看，他们俩倒是急匆匆过来查看q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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