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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big结局
苍鹰盘旋在殿内的上空,不断发出悲鸣。
西凉王睁着眼,歪倒在地上,脖子侧面有个窟窿,还在不停的往外涌血,人却已经死透。
燕蓁也躺在地上,呼吸间都是漏风的声音。
以身为饵,同归于尽,不枉她千里奔袭。
还没结束,还没结束...
她捂着脖子,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西凉王被鲜血浸染的手掌,按在了休战状上。
血不断从她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间溢出。
快点,还要再快点...
燕蓁的手因失血开始变得僵硬而冰冷,她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传世花,苍白的cun快速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咒语。
云挽之的手札上不仅记录着她多年的医术真传,还写下了传世花的种花秘术。这一秘术原本是用在传承上,将上一任继承人的无形花引出体内,再种给下一任继承人,如此循环往复,象征着南禾的使命薪火相传。
这个秘术一共两步,第一步是引花,第二步是种花。而燕蓁舍弃了第二步。
她听谢风来提起过,有形花是封印之力,无形花是重生之力,二者相辅相成。而手札中也有记录,传世花一旦合二为一,其复生之力难以想象。
在从惠州单人单马折身而返时,她已决定,将这一世为了救哥哥而改变的无辜百姓的命还给他们。而在幽州西凉营帐休整的那一晚,她已经按照秘术上的指导将自己与江刃辛、谢良臣、萧允羡三个人的命运解开。
此刻,一个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着的光团从燕蓁的心ko被引出,自动汇入了有形花中。原本还泛着微弱光亮的有形花,此刻迸发出无限的光芒。
燕蓁跪倒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却仍启cun无声道——
我祈求,用我的力量让每个无辜的人回到他们命运的轨迹;
我祈求,我爱的人,可以再次睁开眼,对死亡后的生命依然信赖;
我祈求,请予我以坚强,以ton苦来荣耀我,将一切归于原点....
随着光芒的涌现,原本是死物的传世花突然开始上浮,在空中如睡莲般陡然绽放。在燕蓁周围,空气开始颤动,无数闪烁的粒子跳跃着,难以ro眼看见。
与此同时——
王庭后山,漆九芳倏然睁眼,猛地坐起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正坐在尸体堆成的白骨山之上。
黑暗的蛇窟中,乍然出现一双眼,孜亚扶着墙壁站起来,向donko仅有的光明处开始攀爬。
平靖关的战场上,萧允岸披甲而战,长Qiang直指苍天,发出嗡嗡的震颤。突然,霞光漫天,倒在他身边的将士一个个站了起来,皆神s迷茫。
幽州城内,燕非骑马飞Kua入西凉军营,高喊‘投降者不杀’,北齐士兵喝声震天,已将士气低迷的西凉将士围成困so。下一秒,原本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百姓们纷纷坐了起来,惊奇的盯着自己的手来回看。
惠州城门外,牛ce上的小女孩此刻正揉着眼,声声叫着‘娘’。
还有旷野上的胡杨树下,一只手从地里惊悚的伸了出来,手的主人龇牙咧嘴的big叫着:“呸,呸,土真难吃。”
还有....还有.....
燕蓁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看着殿内五彩斑斓的玻璃穹顶,眼前恍然出现了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回忆。
那个曾带着执念的娇弱少女,在将军府盛开的樱花树下,笑的那样坚定。
——“我是燕蓁,若有朝一r,我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是爹的女儿,不是你的妹妹,我还是我。”
躺在地上的燕蓁笑了,仿若回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和哥哥在府中奔跑嬉闹。
三世a,太累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释怀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
半年后。
南禾。
谢良臣从降星宫的寝殿迈出,他两手拉着门栓,缓慢而小心,在即将合上殿门时,又向里面看了一眼,目光温柔,然后轻声将门关好。
一转身,只见萧允岸正倚在廊下的柱子上。
“退烧了?”
“en,吃了y,睡着了。”
谢良臣走过他时见人没有动作,回头问:“不走吗?”
“我今晚守着她。”
萧允岸没什么语气,时间和经历将青年打磨的更加沉稳。
“免得被不守规矩的人捷足先登。”
好吧,也没有那么沉稳。
谢良臣冷笑,瞥了他一眼,刺道:“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肯亲近我和燕非,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萧允岸太知道了,所以他才要把握燕非回北齐的这个空档,让蓁蓁和他熟悉起来。
他幽怨的斜了谢良臣一眼,啧,碍手碍脚。
“你不用chao心了,我今晚一定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
闻言,谢良臣默然片刻,然后转身走了。
半年前,他从一个金发男人手中接过她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用一双惊怯的眸子望着他,怎么与她说话都不回应。
那段时间他每天陪着她守着她,真正的寸步不离。花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取得她的信任,她的第一次回应,是在一个十分平常的午后,他在院子里烧了水给她煮茶。一只野猫从门缝里挤进来,她见了很喜欢,抱起来放在了怀里。
野猫不比家猫,流浪久了xin格有些扭曲的也不在少数,他想劝她放下,话还没说,只见那野猫顿时浑身炸毛,躬起身体四处乱跳,zuang翻了泥炉,滚烫的re水顿时倾洒。
他第一时间将她护住,手臂被烫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
她的眼圈顿时红了,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第一次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半年来他改变了很多,于现在的谢良臣来说,万事只要她开心愿意,便没必要锱铢必较,特别是明面上不能让她为难。至于暗地里....
萧允岸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见人施施然走远,于是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
cuang上的人还在熟睡,他蹲坐在cuang前的脚踏上,双臂jao叠放在cuang沿,下巴拄在胳膊上,就这样趴在cuang边静静的看着她。
她比之前丰腴了些,气s红润,半年来被他们j心呵护,调Yang的一r比一r好,眉眼间渐渐多了些go人的妩媚,偏她本人毫无知觉,只有此刻双眼闭着,才有往r乖顺的影子。长而密的睫毛刮的萧允岸心痒痒,他悄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睫毛。
“你什么时候才会记起我呀?”
带着死而复生的战士从平靖关回到上京后,萧允岸才得知她在西凉的种种,彼时她却已经被带回了南禾。
上京的朝局纷乱,j本是皇后党和首辅派系互相制衡,他对此知之甚少,却明白母后是为了他在争。他几乎没有犹豫,闯入后宫杀了宜妃,亲手断送了他继位的可能。
他知道,如果皇帝的生母一r不死,母后的位置就一r不稳。以母后的个xin,她一定也想过暗中动手,但若皇帝长big,查出此事,必然记恨于她,难免又生更big的混乱。就让他来吧,让所有人都看见,是四皇子萧允岸杀了皇帝的生母,又被皇后亲手制裁,最后他再畏罪潜逃,改名换姓,从此再没有四皇子,只有萧允岸。
可那个雨夜,母后为他挡住前来捉拿的宫卫,拉着他哭喊,说着‘我的儿,你快出北齐去,不要再回来了’。
萧允岸将他的长Qiang留给了母后,然后跪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头。
可是,他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除了燕蓁的身边。
他漫无目的的悠悠dangdang,最后又跑回了平靖关,在那里和战时的熟人喝了几场big酒,醉的不知今夕几何。是燕非找到了他,把他扛上马,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南禾,来到了她的身边。
萧允岸不舍得将她真的吵醒,me了一下睫毛又无声缩回手。
“没关系,记不记得都不要紧,我都会在你身边。”
过了几天,燕蓁的风寒彻底痊愈。
此刻她正翘着脚,趴在草地上看书。阳光照在她的背上暖烘烘的,十分惬意。
她却有些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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