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要再做傻事

天子暴毙，四起的并不是哀声，而是剑影兵戈。big魏无主，定安王谢辞举兵返京摄政。四月末，黄河决堤，流民四起，地方纷纷揭竿而起。五月，调兵不周，南蛮Gon破燕城。南辰王携家返京。安平公主、安乐公主回京。

“话说这天子一朝病逝，内阁又无实际掌权人，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这定安王战战兢兢躲了两年，一匹快马直入京城，不出两天就摆平了那些文臣，坐上了那个位置。问题是，其他诸王肯服吗？”

茶楼座无虚席，众声道：“当然不肯！”

瞎子把折扇一打，敲敲桌子：“这就对了。虽说你定安王麾下有强兵，但我们南辰王军马也不少，其他驻地的将军王爷更不要说了，昔r陛下还在，他们尚谨慎行事，如今武皇帝病逝了，谁还肯忍气tun声？就是他一个守潼关的张维良都敢就地称王，其他人胆子big点的更不要说了。”

big家屏住呼吸，一个人打破肃静，借着醉酒笑问：“你个死瞎子，倒是说说谁最有可能做皇帝？”

有人快速接话：“那肯定还是定安王a！”

“不不不，说不定是南昌王！”

“我赌南辰王！”

“赌南辰王那个草包还不如赌他儿子，我押南辰王世子五文钱！”

瞎子朗声笑起来：“乱世之中，谁当皇帝都有可能，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只是这做皇帝，少不了要有几个由头，连揭竿的平民都知道要顶着什么清君侧、为华贞平反的由头，省得被史官记上一笔谋逆篡位，皇室之中就更不用说了。如今陛下猝然绷逝，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昔r皇印也再次不翼而飞。如今看来想要名正言顺，还得重新找到皇印的下落才是。”

……

小二一一给客人添茶，到了二楼围栏处，一身烟青s软袍的男人阻止了他：“不必了，我要结账了，多谢。”

男子从容地理了理袖子，把几文钱放在桌子上，站起来下去了。小二收拾他的桌子，殷勤道：“好嘞公子，您走好。”

楼下已经开始唱戏了，正唱到那一句——桃花扇底见，玉面人不识——

瞎子拍了拍他：“寒公子，这边来。”

寒无见跟他走出茶楼，到了一间四合院，推开木板门，在桌旁坐下，瞎子熟稔地为寒无见搭脉。

寒无见问：“他病好些了吗？”

瞎子笑：“谢公子病得不重，重得是这里。”他指了指心的部位。

寒无见也笑了笑，道：“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加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真不愿麻烦你如此为我——你知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你做什么都是白搭，你如此锲而不舍，我只担心到时寒你的心。你不若与我坦白些吧，兰因呢？”

瞎子摇摇头，道：“您不会寒我的心，对你锲而不舍的也另有他人。”

“您什么意思？”

“意思是别人要救你，而不是我。也许任何一个big夫都会在看过你之后说你病入膏肓，无可救y，但那个人还是会毫不丧气地找下一个big夫。也是因此，我才勉为其难地接下这个茬——我总比别人靠谱些，您不觉得吗？”

寒无见知道他说的是谢兰因。

“那他人呢？”寒无见平静地看着他，“我想您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瞎子先是拿出平常给他吃的y盒，打开：“您先服y，我这就带您去见他。”

“他已经病的不能出门了吗？”

“也许只是不想被你见到。”

寒无见服了y，瞎子询问了他这几r的病q，似乎还算稳定，但记忆仍然在持续消退，瞎子因此仍然忧心忡忡。寒无见安抚他，如果不是他自己说不定开cun就已经死了，多亏他为自己续命。

瞎子苦笑道：“担不起这声谢，为你续命的从来不是我，我只是硬着头皮收钱办事罢了。”

他们去找谢兰因。谢兰因居然也是在这条街上，各自Yang伤，说出去不免有些好笑又心酸。心酸在深处，他的内心更有一种别样的悸动，jao杂着无数无法言清的感觉，让他在步入屋子的时候指尖发颤了一下。

注视着寒无见这副貌似相当镇定的模样，瞎子笑了一下安抚他：“没啥big事，不用太担心。”

里头传来一阵动静，有人叫了一声：“陛……公子！”

寒无见走进去，龙big力直愣愣看着他，又看看旁边那扇被zuang开的门，尬笑了一下：“真，不巧，我们公子有事出门去了。要不您先坐会儿？”

寒无见知道是自己来了，谢兰因就跑了，而且刚跑不久，他想追上去，big力站起来：“哎那个，今天天气不错。”

寒无见问他：“他为什么跑？”

“这不是，”big力继续装蒜，“天气不错。”

他话音刚落，一声惊雷。

要下雨了。

寒无见盯着龙big力，后者感到十分心虚，于是站直了，打算和盘托出：“我告诉您，您千万不要跟主子说是我说的，不然他会——”他做了个抹自己脖子的手势。

寒无见说“好”，催促他。

“主子他，不是生了什么病，他是，”龙big力慢tuntun道，“他是，在给你试y。”说完他不敢看寒无见，而是看了瞎子一眼，后者作壁上观，没阻止的意思，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这位前国师big人答应破格帮他医治你，但是若想有效果，必须用烈xiny引。您身体太弱了，他不敢直接在你身上用，须得在我们主子身上试过。不不你不要担心，瞎子他行事有方寸，主子身体也很强壮，除了有些许ton楚，试y并没有多big害处的，”

“些许ton楚？”

瞎子责无旁贷地解释了一下：“他之前长时间服用过雀南子，对它有很big的承So力，这是一味跟雀南子y效相似的东西，他是试y的不二人选，我已经把y效降到了最低，旨在不伤到他的xin命，你放心，没有成瘾xin，他除了平时服用时会经历些许ton楚，不会有别的。而且结果确实很成功，没有出意外。我不会骗你。而且这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听着如此事后轻描淡写的话语，寒无见对他们的胡闹简直不可置信：“成功，没出意外？那是怎样的ton苦？”

“听说是，肝肠寸断之苦。反正平时看他也挺ton苦的，不过主子都是一个人忍着，”big力支支吾吾完，又小心附加一句，“你别担心了。他本意也是不想叫你担心，就算有害处其实也都已经挺过去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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