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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师，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郁别枝的语气生冷，是秦冲从未听过的声调。

他仿佛置身法庭。

郁big律师站在他的对面，面无表q地宣读着他的罪状。

“我会跟李老师道歉的。”秦冲说，“以后绝不再犯了。”

郁别枝这才有了些反应。

鸦黑的睫毛扇动几下，明亮的眼睛从镜片后抬起。

总是温柔和煦的目光如今带着探究的审视。

郁别枝打量着秦冲，yu言又止。

然而最终他还是开ko了，声音全是不容置喙的ya迫感。

“我回去思索了很久，也没能想到你这样做的动机，你能不能告诉我？”

秦冲几乎是一眨眼就有数不尽的谎话涌上了心头，他可以把司炆推出去，就说是对方喜欢李老师，自己才处心积虑地破坏这场相亲。

——再不然，就算他死咬说自己认错了人，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紧接着，郁别枝以低沉的声音，近乎威胁般说道。

“秦冲，不要对我说谎。”

那是他奉若神明般的人物，是他蝼蚁般卑微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怎么敢，用低劣的谎言去敷衍？

秦冲感到由内而外的刺骨冰寒，心脏源源流出的并非鲜血，而是混合冰碴的酸涩气泡水。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见面……”秦冲只能避重就轻地解释。

“是因为我么？”郁别枝又问。

秦冲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被对方全然看在眼里。

郁别枝轻轻吐了ko气。

却没有任何减轻负担的样子，他只是确定了自已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

“或许是我的一些举动令你造成了什么误解。”他果然还是那个善良的郁老师，哪怕在当下尴尬的处境中，仍然第一时间选择自省。

“不是！”得到的却是秦冲尖厉的反驳，“不、不关您的事儿……”

秦冲心里很清楚，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q愿。

从始至终，郁别枝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履行了一位律师、一位jao师的高尚的使命。他会在感j之余生出妄念，是因为他贪婪。

“你听我说，秦冲。”郁别枝放缓了语调，像是恢复到每r苦ko婆心的jao师形象，“你还年轻经历不那么多，生命中总会有很多无法用已知来描述的感q——但那并不一定是——你懂我的意思？”

秦冲明白。

郁别枝想要他否认自己的爱意。

秦冲没有爱过别人，但他清楚——渴望、占有、嫉妒——甚至会想着那个人发泄qyu。

怎么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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