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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是他的

凌晨忽然下了雨。

落地窗慢慢结了雾，丝雨顺着冰冷的窗滴落，很快，城市的景象彻底被雨雾模糊。

沈聿川对寒冷天气里凌晨的天不算陌生。

和气温一样冷的雾蓝s，空气chao湿到鼻尖仿佛能感触无形的水珠。

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很静很静。

他安静坐在cuang头，平静的视线由窗子缓慢往下落。

她也安静倚靠着他，睡得正熟。

束着长发的皮筋被他小心取下来，黑发如瀑散落，修长的指ca入柔软的发丝里，耐心温柔地顺着打理整齐，她似有感知，秀气的眉头忽然轻蹙一下，随即自然地翻了个身，半张脸贴在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的小腹，蜷缩着的手指go住他的衣服。

他的手指猛地顿住。

垂下的眼睫也定格了会儿，几声清脆的落雨过后，她又陷入了熟睡。

僵着的手指这才慢慢伸开，将她凌乱铺开的黑发归顺在自己的腿侧。

随手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散漫偏过眼眸，时间恰好跳到凌晨四点。

万物寂静的凌晨四点。

他却还在挑着她的发丝，好像对这种摆放好每一根头发的游戏感到乐此不疲，即便身体已经发出疲倦不堪的信号。

这种身体疲惫j神却清醒的病态q况持续了有一个月，睁着眼睛看着一片漆黑，明明困却无法入睡的状态有多折磨人，他很早就体会过。

一次是小时候找工作，年龄太小，接二连三被人赶出来，结果连续一个星期睡不着，一直到有家老板接So了，他蹲在比他高许多的台子底下洗碗，忽然困得差点栽进装脏盘子的水盆里。

在网吧代打的那段时间，拼命地熬夜升段，有小老板扬言谁能保持吧里那几台游戏机的记录，就能多给几倍的钱，他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坐在机子前面不停刷记录。

叶蒙骂了他不止一回。

骂他脑子轴、脾气倔、胜负yu太强。

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big概吧。

沈聿川觉得自己的xin格可能随沈文。

她发起疯来，也能在画板前面坐整整三天不动弹。

以前是为了惦记那点钱，整夜整夜不睡觉。

现在是想她。

沈聿川俯着眼看她，头顶的微光下面，她依赖地扯着他衣服的手雪白得透明。

手背上透着青s的细筋脉络，脆弱易碎的样子。

他的手掌毫无间隙地包裹住她的手，指尖缓慢相k，袖ko随着动作轻轻擦过她的发丝，轻微的静电使得几根发丝飘起来又散落在她的侧脸，纤长浓密的睫毛跟着颤了几下，眼尾透着几分红。

沈聿川眼空空地看着她，五指不自觉收紧。

她的手纤长却小，他的掌心贴拢着她的手背，像他从背后环抱着她的姿势，他的心脏贴着她的后背，快慢的频率都能透过紧贴的衣料任由她chao控。

完全的、彻底地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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