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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永心中一股敬佩油然而生，“你娘亲jao会顾公子制盐、探矿，jao会了顾姑娘你纺织、刺绣，原来是如此用心良苦。”

“正是。西川早些年一直打仗，有盐碱却无法开采，西川收复之后，盐碱也一直奇缺，要知道，京都自从九big藩镇围Gon后盐价高涨，白盐也无法运到西川。于是，我兄长的长处终于被祖父发现，得到了重用。我的经历，也跟兄长差不多，这两三年，军中衣物多出自我的手笔。”

“真好，你娘亲可算是一个了不得的女子。”阿永听得感动，“如此一来，顾姑娘与顾公子完全不用依仗顾家，凭靠自己，也会在西川打下一席之地。”

“一席之地，话未免太重，只是比旁人强一些罢了，至少在议论亲事的时候，我能有资格为自己说几句话。”顾如归苦笑一下，转而又开颜，拉住阿永的手，“先前我去沏茶的时候，念霖绕到我身边，说了你在军营里被马踏人命惊吓的事。我与你说了这半天话，你可有好过一些？”

阿永知道顾念霖这般体贴，心中一暖，“多谢顾姑娘，我心里已经big好了。我心里觉得惋惜，我看那落马的兵将也是勇猛有加，如果没有这一次意外，他r后说不定可以为西川打下许多功勋。”

“叫我如归吧，或者叫我一声如归阿姊也可以。”顾如归看向门外，“往后我跟念霖一样，叫你阿永。阿永，人各有命，在西川，这句话就显得无比真实。其实，西川不但只有血腥跟意外，西川的cun天也是顶好的，让人看了心里总觉得有新希望。阿永，你是有希望的。念霖看你的眼神，我从未在别人身上看见过。”

阿永看向门外，正想着自己的新希望是不是真的与顾念霖扯上关系，就看到顾念霖从天光r影之中走进门来了，身后跟了四个随从，手中都提了乌木五s漆花双层食盒，一一打开，端出来的是炙牛羊ro各一盘，清炒瓜片和青菜各一盘，佛莲酥饼跟莲蓬碧糕各一盘，香ro丸子跟鲜鱼羹汤各一份。

阿永与父亲r常多不过三个菜，再多已觉得是浪费。如今见三个人倒备了八个菜，深感奢侈，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新奇，“都说西川Gan旱贫瘠，原来西川也有活鱼？”

顾如归跟顾念霖看到阿永这般好奇，都笑了。

顾念霖说道，“西川十里不同天，你来的路上是有风雪，但兴州附近山顶上的雪却早已经???开始慢慢融化，冻住了绿洲的湖冰也已经开始化成清水，水里的鱼慢慢活了起来。不止有活鱼，还有虾和螃蟹，水中多得是Yang肥了的big鹅。在一些深水的big湖里，还能乘船游上一游。”

“那我要好好写到史书上去，有朝一r让京都的人也知道，西川的鱼跟京都的鱼没有什么两样。”阿永甜甜一笑，“听你这么一说，真让我想起了昔r在江南泛舟湖面的时候。”

顾念霖把炙牛ro放到阿永跟前，“这是我特意从母亲那边拿过来的，母亲原是特意叫人做好给你，你不吃可不行。”

顾如归端着碗筷只是笑，“念霖太偏心，这牛ro也是我爱吃的，你往常也把牛ro留给我这个阿姊，阿永一来，我这个亲阿姊就要往边上挪一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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