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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霜及时打住自己，不想再过度解读他的表q和q绪，于是低头不看他，道：“我在想，我好像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

徐元礼半晌没有说话，何霜抬头看他，见他忽地偏转过头，在身侧木柴堆里翻找着什么，好半天才找到一根细一些的木柴，伸进了灶膛。

“记得我今晚跟你说为什么喜欢东南吗？”何霜缓缓道，“我说它是这个镇上唯一真心喜欢我的朋友。你、你弟、徐致、蒋斯微，还有镇长、元轸，你们都对我或多或少地表示过欢迎，但你们每个人对我都是有防备心的。我知道这种防备心很难消除，因为我是那边的人，是外人。可是你知道吗徐元礼，我对你们，尤其是你，一直是用真心在对待的，可如果真心一直换不到真心……算了。”

“你会永远留下吗？”徐元礼手里抓着一根柴没有动，“今r是你来镇上第四天，对你而言，镇上生活应当还算新鲜，若要你自此抛弃那边的亲人、朋友，r复一r过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何霜怔住，坦白说，她没有郑重思考过这个问题，会不会永远留在这个镇上。她从北京下江南，原本是为了散心，四天不够，一个月或许也不够，但她绝没有想过，要给自己放一辈子的假。

也是因为徐元礼今晚的反问，让她真正理解，为什么他总是抗拒她。他预设了她迟早会离开，为免牵扯，所以一直保持距离。

徐元礼始终没将手上木柴送入灶内，似是在等待何霜的回答，big约是许久没等到，他总算将那木柴塞进去。

灶火却已经熄了。

水re很快，准备y浴的事q徐元礼利落包办，何霜连帮手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始终没有再jao谈。

事实证明，泡re水澡确实能疏解人的紧张q绪，何霜一趟澡泡完，j神松弛了不少，关于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她仍然没有想到答案。

徐元礼照常进来帮她料理浴桶，忙碌间，不忘关照她：“y浴过后容易So凉，最好立即回房休息。”

何霜道了声“好”。人都已经走到门ko，一见天上亮得瘆人的月亮，她还是忍不住退回来问：“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徐元礼下蹲的身体藏在浴桶后，何霜省去和他对视的ya力，幸而晚上不冷，她静静站在门ko等他的答案。

浴桶往外出水的声音很小，稀里哗啦的，何霜以为自己要等很久，没料到他的声音很快传来：“en。”

“‘en’的意思是你希望我留下吗？”何霜不确定，又补问了一句。

“是。”徐元礼立刻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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