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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保持拥抱她的姿势，抬起右手，用指节将她的泪痕轻轻抹去，然后才说：“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里的？”

他离她这么近，让他本就如乐声一样悠扬的嗓音更加清晰，让凌疏的耳朵有点酥麻。

他对于准确的中文翻译有些不确定，但是凌疏听到他用海德格尔的音译名来回答她，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中文译名更加熟悉。

他在照顾凌疏的r常用词。

她点点头，然后回想起里面所说的：“我对海德格尔只知道皮毛，他认为死亡确知而不确定，死亡是穷尽一生后的终结，所以确知，但是我们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这是不确定。”

他目光沉沉，若有所思又配合地点点头。

她见他点头，但是知道他的做法却不符合不确定这一条，但他还是对她的话表达了默认，忽然笑了出声，“你不用点头配合我，我知道你想chao纵死亡，因为死亡不确定，所以你想用自己的方式死去是吗？”

她看了他一阵，终于看到他轻不可闻地点头。

曲知恒轻叹一声。

“凌疏，我想在自己的规划里体面地死去，趁我现在还没有病入膏肓人事不省，我能做的就是以我想要的方式结束这一切，我不想……将来在j神病院里如行尸走ro一样生活。”

“但是规则，有时候是可以被打破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把你关进j神病院的。”

她一边说，右手已经悄然伸向他的袖ko，然后话音落下的瞬间，手指灵活地取下了他的衬衫k。

金属k落在手中，她收回手，将他的衬衫k放在掌心给他看。

他看着她，倒也没有任何懊恼，伸手准备将自己另一个袖ko的衬衫k也解下。

但是凌疏早已明白他下意识的做法，因为他追求整齐划一，还有对称，如今衬衫k在她手中，为了追求对称，他会想另一个袖ko的衬衫k也放下。

但是她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很友善地问他：“你看看如果一边有k子，一边没有，是否还是那么难熬？”

考虑到曲知恒心里难So，凌疏特意说了一点别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我来说，死亡就是不确定的，但是现在我big概确定了，十年后我会ton苦死去，所以我会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尤其是能见到你每一天，我试图阻止你终结生命的进程，也是为了……救赎我自己。”

将每r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一样度过，让每一天都尽量赋予意义，这份意义非常个人，随心而为，去完成自己过去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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