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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芦花深处泊孤舟

目送屠苏苏离开，萧晗却迟迟不肯转身，因为他感到有一束视线正直gogo地盯着自己，如芒在背，简直是恐怖如斯。

暮尘冷冰冰的声音倏地响起：“屠姑娘已经走了，你还不转过来吗？”

“转，怕是转不过来了……”萧晗扯了个十分蹩脚的借ko，“方才一不留神把腰闪了，哈哈……”

他不敢转身，主要是心里头发虚得慌，把姑娘家往酒馆引的这种行为，听上去确实不太像君子所为，还怪下流的。

见萧晗背对自己，暮尘便主动上前，把人给掰了过来，“你就由着她去那种地方？”

萧晗无辜地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师尊说的是哪种地方？”

暮尘：“……”

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但这一次，无论萧晗如何ca科打诨，暮尘也并不打算继续纵容下去，他怒言：“你自己风流成xin也就罢了，如今又带着屠姑娘胡作非为，毁她名誉。若非严惩，我瞧你是要反了天了！”

“我毁她名誉？”莫名背上了这种弥天big罪，萧晗不住叫屈，“师尊冤枉a，我就是想让她喝点儿酒ton快ton快，怎么就成毁她名誉了呢？”

女儿家面子薄，被拒绝了定然伤心，萧晗原想着让屠苏苏去酒馆里放松一次，酩酊big醉一场，之后再睡上一觉，翌r不管是q伤还是什么别的，保证都能忘了个一Gan二净。

此举虽不是很能上得了台面，但若说他糟践屠苏苏的名誉，萧晗也确实冤枉。

但暮尘能有这么big的反应，想来多半是误会了，萧晗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分不清酒馆、青楼和窑子的区别？”

暮尘没应声，萧晗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他耐心解释道：“酒馆呢，顾名思义，就是单纯喝酒的地方，也许还有文人墨客借着酒意赋诗作画，好不风雅。青楼虽说比不上酒馆，但里面big多也都是清倌人，至于窑子……”

“住ko！”暮尘自诩尚可泰然处之，但耳尖却不合时宜地透出了一抹薄红，“污言Hui语，着实荒唐。”

萧晗瞧他ko嫌体正的模样心生欢喜，Gan脆从善如流地闭了嘴：“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师尊你别生气。”

老宅子有些简陋，不足以御寒，临近清晨，温度毫无征兆地冷了下来，萧晗便点了一束鬼火，烘烤得人浑身暖洋洋的，靠在他身侧的暮尘也一言不发，就单纯看向那抹幽绿的火光。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香，东方天际微微发白，一种名为温馨的氛围在这安静中悄然而至，将二人笼罩其中。

鬼火于四周飘dang，萧晗倒了盏re茶，放在火里温了片刻，转而递给暮尘，“师尊，咱俩一人问对方一件事q吧。”

暮尘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随便闲聊罢了。”萧晗坐起身，难得正经地说，“暮尘，好师尊，让我先问吧。”

暮尘瞥他一眼，对于萧晗的直呼其名倒也没有过多计较，只不咸不淡地告诫一句：“big逆不道。”

谁知萧晗却没脸没皮地应了，“big逆不道的事q我做多了，不差这一次。”

暮尘无奈，只好依他，“……你问吧。”

萧晗深吸一ko气，晨露的芬芳沁人心脾，他ya下呼之yu出的悸动，强装镇定地问道：“师尊，褚颜对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你可曾……”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萧晗虽未说完，但暮尘却已了然，“她于我而言，乃‘亦师亦友亦知己，半慕半尊半倾心’，我只想与她执子对弈，朝朝暮暮。其余，别无他想。”

萧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见暮尘缄默良久，他不免好奇，“师尊，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暮尘惯于作茧自缚，无动于衷，他素来不愿自讨没趣，只道：“没什么好问的。”

穿堂风有些偏凉，萧晗手执鬼火，替暮尘温re了杯子，“就不想问问沈谪仙吗？”

暮尘不语，兀自捧着那盏re茶，许是默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徒儿也只是个俗人。”

暮尘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q，令人琢磨不透，萧晗有些苦恼地叹了ko气，“这世上待我好过的人不多，半仙是其中一个，所以我愿意以命相报……”

话言至此，他突然就搭上了暮尘的手，后者轻微一颤，茶水险些洒了出来，正yu斥责一句“登徒子”，便听萧晗说道：“但是暮尘，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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