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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任何问题。宋允铭心想，本格尼没有用任何yo导xin话语让白雾签字。

那边，白雾安静听完本格尼讲话，拿过志愿者协议：“我可以拍照吗？”

“很抱歉，协议是保密的。”本格尼笑着说，“不过你是个很坚强的好孩子，可以拍前两页，只要不发到公众平台就行。”

白雾道谢，拍照发给宋允铭：“坚强的好孩子？”

本格尼点点头：“我们很少能见到这么坚强的患者，你是我们研究院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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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愣了一下, 随即开玩笑道:“就算你说我是宝物，我也不打算参与志愿者计划。”

“当然了，这是你的权利。”本格尼语气依旧很温和, “但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十年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长的岁月。”白雾说。

他活到现在，父母早亡, 和前男友撕破脸皮，细数下来身边也没有知心好友, 林林总总回忆起来, 白雾居然找不到一个赌命的理由, 他现在接So治疗，无非也只是——害怕冰冷的死亡。

不想死，但又不知道活着Gan什么。

“十年就够了。”白雾最后笑道。

本格尼略微挑了挑眉：“真的吗？”

他看向窗外，示意白雾往窗外花园看去——有个中国男人百无聊赖坐在下面dang秋千, 那个秋千是专门给患者排解心q建的，可惜患者都ton得下不了cuang，反倒成了他的独属天地。

那个男人穿着长风衣, 一边dang秋千一边揪花瓣, 嘴里念念有词, 也不知道那朵沾满了露珠的百合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仔细看去地上已经落了big片的花瓣。

“是他陪你来的吧？我一直以为你们是q侣。”本格尼说。

白雾一愣, 摇头：“不是，他只是好心而已。”

本格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ko，只是笑着叹了ko气：“东方的孩子总是格外的害羞。”

“也许你此刻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但是生命的价值会在漫长的岁月中, 在某一刻迸发, 也许是某个人, 也许是某件事，会让你产生“a，还好我活到了现在”的感想。”本格尼的中文出乎意料的好，“不要轻易定义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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