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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说完，似乎想证明自己并非夸张了太太的美，于是拿起手机，翻出太太的照片给顾则亭看。照片并不清晰，只是个侧脸，模模糊糊的。顾则亭只觉得照片中的程太太有些眼熟，但又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和某个电影明星有些相像。程太太笑靥如花，矜持的表q带有几分距离感，的确是标准的漂亮的贵妇太太。顾则亭可以从她的笑容中推测出这个女人备So宠爱的少女时代。优渥的家境、溺爱的父亲、big批同龄男孩直白却笨拙的爱慕造就了程太太看似平和实则高傲的表q。

顾则亭点点头，她知道年少时仰慕的对象在人生里的份量。那是成年之后遇见的任何对象都无法比拟的存在。青cun时光自动给你们所有的相遇都上了一层温柔的蓝s滤镜，所有的喜悦和美好就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在记忆的电影院里经久不衰。顾则亭想，程征如此执着，也许无非就是年少时的一场爱恋。这场爱恋看起来似乎有了美满的结局，但只有主人公才知道其实真实的续集并非想象得那般美好。

程征说完后，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正要在保密协议上签字的手也停住了。对这种q况，顾则亭也很熟悉，有太多的委托人在临签保密协议的前一秒后悔的。后悔也很正常。心中有恨是很普遍的事q，然而要把恨意转变为行动力却不容易。那些恨的人里，有太多是与自己有深深羁绊的人。也有太多的恨，是由爱而不得转化而来的。面对临时反悔的委托人们，顾则亭不仅不会感到厌烦，反而会有一丝理解。

“程先生不用勉强。不签也是没有关系的，big不了今天这次咖啡你请客就好了。”顾则亭big方地笑笑，顺手就要把保密协议取回。

程征一听，猛然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摆摆手说道：“不不，顾小姐，我没有反悔的意思。我这次的确是下定决心了。”程征拿起笔，在保密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则亭熟练地把一式二份的保密协议给了程征一份，嘱咐到：“这件事q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预付一半的费用，等计划完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一半。如果没有达到我们预计的目标，那么我会把钱退给你。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我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程征点点头，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呢？”

顾则亭看了看时间，从容地指挥道：“这样，等到晚饭过后，差不多八九点，你给你太太发条info，就说今晚公司有事不回家了。等差不多夜里十一二点，朋友圈发条语焉不详的文案。到时候我会发给你的，你就按照我给你编辑好的文案发，发了之后过二十分钟再删除。今晚你就先找个地方住着，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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