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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征停下了切披萨的手，沉默了两三秒，继而依旧从容不迫地切着披萨，等待着顾则亭即将抛出的问题。

“程先生，既然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又已经有了小孩，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刺j你太太呢？直接摊牌，对她的杀伤力不是更big吗？”顾则亭实在是不解。程征说太太不愿意和自己生小孩，心中遗憾。但ce上的磨牙饼Gan，手机上安装的育儿软件，这些痕迹明明白白地把他在外另有家室的底细透露得清清楚楚。

程征听完后，放下刀叉，坦然地面对顾则亭困惑的眼神。自从知道太太已经彻底被j怒了之后，他看起来似乎自信了许多。程征不急不慢地回答道：“我认为这是两件独立的事。我只想惩罚她的错误，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把我的错误和盘托出。顾小姐真的非常聪明，我的确有别的jao往对象，并且也有孩子，但这丝毫不能减少我对我太太的恨意。正是因为她，我失去了整个少年时代的自尊。哪怕后来我努力工作，加上运气也好，已经成功翻身了，但她依然和中学时代一样，把我当作一个普通又贫乏的男孩。我的xin格里有很big一部分不信任与自卑，可以说都是因为她而造成的。”

这下顾则亭彻底明白了。程征想要惩罚太太的错误，但却并不想揭露自己真正的错误。一方面，他想把自己的错误当作一个永恒的秘密保护起来；另一方面，他要找一个比自己太太更美丽的女人来完成这项复仇，来把那些从中学时代便开始积累的恨意完全释放。他背后那个实际存在的女人，那个拥有了一款江诗丹顿女款手表便心甘q愿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程征决定将她隐藏在身后。当前他当然不愿意使她暴露，以后怎么样说不准，但总之在程征心里，这个女人始终是无法与太太抗衡的。恨归恨，程征依旧承认太太是他心中处于无法逾越高度的女神，是碰一碰便会皱眉的豌豆公主，是他少年时做过的一场奢侈的梦。

顾则亭听完了程征的话，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每个人对“恶”与“善”的定义都不同，且big部分人的善恶观都坚不可摧，很难被他人改变。顾则亭从不好为人师，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打算就此撤退。她打开自己的手包，里面装了两T不同的名片。在其中一T中，她是翻译工作室的名片。而在另一T中，她就成了“恶意之流”的博主。这两T名片放在不同颜s的名片盒中，她绝对不会拿错。顾则亭拿出其中一张，递给程征。

“程先生，这次的任务就完成了。虽然我是靠你们的恨意做生意，但我希望以后你再也不要有仇恨。愿我们永不再见。不过，如果你实在有需要的话……”顾则亭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名片，继续说道：“如果你以后实在有需要的话，可以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我。”

顾则亭说完之后，又朝谢如一原来的位置望了一眼，发现她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谢如一并没有选择当场对峙，而是在目睹了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出轨事实之后选择离开，的确是很符合她孤高又傲慢的xin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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