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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亭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委托。如果说谢如一程征路嘉琪他们都还有迹可循，那么对于段榕的调查就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近期的info，没有任何身份的证明，宛如big海捞针。

“隐隐，他们做的那些事，真的对你有那么big的伤害吗？”顾则亭又一次问道。

听到顾则亭的问题，卓隐隐笑了一下。她知道像顾则亭这样的美女，如果是从小美到big的话，是无法理解青cun期因为长相所遭So到的那些羞辱的。卓隐隐把纸条放好，望着顾则亭平静地说道：“亭姐，你一直在同恶意打jao道，我相信你懂得ton苦是无法感同身So的这句话。我至今还记得自己每次站起来到讲台上读作文，全班男生故意发出那种夸张的声音，就因为我长得胖。因为发育得早，我初一就穿了少女内衣。他们觉得好笑，总是趁我不注意弹我的内衣肩带。只要发出“pia”地一声，看到我窘迫的样子，所有人都会笑得无比开心。我当时恨透了自己的身体，觉得是它给我带来了羞耻。即使我成绩很好，但我还是没有办法为自己赢得一点点的尊重。我当时最羡慕的是班上那些长得瘦瘦的女孩，即使成绩不好也让我羡慕。我想，智慧在美丽面前，可能一钱不值。就因为这个观念，我自卑了很久。”

卓隐隐停顿了一下，望着窗外移动的风景，继续说道：“还有其他女生，对我也没有多big的同q。我至今还记得林缈缈和路嘉琪为了看我笑话，故意冒充段榕给我写q书。她们把那份拙劣的q书放在我的课桌上，落脚的地方还标着段榕的名字，就为了想看我上当的样子。你也许不会知道，在那个时候，「被卓隐隐喜欢上」这句话有多big的杀伤力。被一个难看的女孩喜欢上，在当时的那些人看来是非常值得好好哄笑一番的。只是这些，亭姐你是不会明白的。也许你觉得我太夸张，但我不认为自己过分。他们给的伤害几乎会影响我一生，我给的报复不过是让他们认清现实而已。谢如一不可能永远都是女神，总有人可以让她知道她并非不可违抗；路嘉琪虽然星途顺风顺水，但永远只会和她妈妈一样成为依附她人的凌霄花；林缈缈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了叶晓韩，甚至付出前程和理想，但叶晓韩可并不领q。人生就是这样，恶意是会不断zhi生的。我的恶意是他们带给我的，我必须要还给他们。我只是用我心里的恶意简单地开了个头，剩下恶意的他们之间自然会互相给予，让他们彼此间去报复吧。”

顾则亭陷入了沉默了。久远的恶意会有强big的力量吗？她不敢妄下定论，也不敢轻易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伤ko。因为卓隐隐说得对，ton苦是无法感同身So对。她无法要求卓隐隐原谅那些伤害，毕竟只有卓隐隐是亲历者。

“那么，隐隐，如果他们现在向你道歉，你会原谅吗？”顾则亭问道。她以前从未问过委托人这个问题。

卓隐隐又轻轻地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他们不会道歉的，顶多会因为想抛弃校园霸凌这个词而故作抱歉而已。他们会说「当年的确是年纪小不太成熟，做得有点过分了。不过那时候的确看她不顺眼。」仅此而已。不会有人真诚道歉的，因为他们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他们会觉得自己只是随big流开一个本身就不好看的女孩玩笑而已，怎么能和影响人生的伤害扯到一起。”

见顾则亭不说话，卓隐隐意识到也许是气氛太过低沉，于是便拍了拍顾则亭的肩膀，笑道：“谢谢亭姐，这次愿意陪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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