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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太，既然你知道段榕家的地址，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亲自去打听呢？”望着眼前依旧嚣张而美丽着的谢如一，顾则亭问道。

谢如一低着头，轻轻地笑了笑，回答道：“很简单，因为我没有勇气。”

“没有勇气？”顾则亭重复了一遍。

“en，很难相信吧？虽然我一向自信，但在和段榕有关的事q上却总是很胆小的。”谢如一抬起头来看着顾则亭，毫不掩饰地说道：“即使是现在，我一想到段榕，还是感到紧张、焦虑、忐忑。我不敢和他面对面，也不敢再和他说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我，也不知道我们分手以后他的生活。他对我来说像一个谜，直到今天我还是对他充满了好奇。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工作，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更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待和评价我的。有的时候我甚至还在想，如果他当时可以对我温柔一点，给予我一点点力所能及的爱，那么即使分手了我也会好好接So，投入下一段感q的时候也不会顾忌太多。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么一想，我倒是有些羡慕傅心了。她几乎什么也没有为段榕做，段榕却一直想着她。傅心真的太幸运了，我想不通，她到底凭什么呢？”

谢如一一脸落寞，顾则亭问道：“其实外人看程太太现在也是非常幸福的，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谢如一点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当然有。我没有过真正的爱q，这是我最不甘心的事。段榕拿到画以后，一下子就对我非常冷漠。他拒绝再和我一起出现在校园里，拒绝我的任何邀请，也不再和聊天了。也许他的目的就是想帮傅心拿回那幅画吧。说真的，这对我来说太有挫败感了。原来我引以为傲的初恋不过是一场笑话。从那以后我就对人产生了很强的防备心理，不愿意再对谁尽心尽力地付出。宁愿不投入感q，也不想So到伤害。和程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觉得这样波澜不惊的生活对我来说可能更加合适。没有j烈的爱，当然也产生不了什么j烈的伤害。各取所需，相安无事。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在感q上太过惨烈，有点不幸。”

顾则亭看着谢如一，缓缓说道：“程太太，其实幸与不幸都是比较出来的。和其他人比，也许您还算得上说幸运的。程太太至少还享So过和初恋正式jao往的过程，但有些人的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谢如一并没有听出顾则亭的弦外之音，更没有把她和记忆里的傅心联系起来。她只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嘱咐顾则亭道：“千万不要被她知道是我让你去调查的，我不想被他知道。我只想默默地了解到他现在的状况就可以了。”

和谢如一告别后，顾则亭回到了工作室。卓隐隐正在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看见顾则亭回来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亭姐，和她聊得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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