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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段榕喜欢她吗？”

“那不算喜欢！”谢如一忽然气势汹汹地争辩道：“他不懂。你知道吗？男人看不懂女人的，只有女人才知道哪个女人是顶级绿茶。那时候还没绿茶这个词呢，如果有，我肯定要当面说她是绿茶！”

顾则亭叹了一ko气。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谢如一重逢的场景，也幻想过也许某一天谢如一会向她道歉。虽然时隔多年的道歉无济于事，但顾则亭还是希望能用谢如一的歉意来抚we自己少女时代留下的伤痕。令她失望的是，即使已经So到了生活的反噬，谢如一依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也许把她看得太过重要了。在你眼里她做作又装纯，但她根本对你说的那些事q毫不在意。比如吸引别人注意什么的。谢女士，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自己虚构了一个敌人，你把这个形象又安放到了傅心身上。你对她的各种排挤和污蔑，并非像你说的那么道貌岸然，而是纯粹的霸凌，你对一个和你完全没有jao集的人充满了恶意。而我现在知道，被你们如此对待的不仅仅是傅心一个。有卓隐隐，有邱爱笛，或许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人。你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她们造成多big的伤害吗？”

谢如一不屑一顾地回答道：“我不关心别人，我只知道傅心没有考上美院，也彻底离开了洛城。知道她过得不好，我也就开心了。我不想让她好，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就算这是你说的恶意，我也认了。”

顾则亭朝谢如一微微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傅心当年的确离开了洛城中学，ca班到另一个城市的中学念书。高考失利，当年是没有考上美院。但她后来出国了，上了一所国外很致命的学校，学习艺术史。她也继续画画，还办了自己的画展。在这方面，我可以很自信地说，她比你过得更好。她已经是实打实的画家了，而你，只是利用父亲给的钱开一个小小的画室。你平时根本不去画室吧？你有多少年没拿画笔了？你根本没有画画的天赋，你知道段榕欣赏她的绘画天赋，因此你学画画只是想超过傅心。可惜，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近况？你究竟是谁？”谢如一忽然惊恐起来。傅心这个名字永远令她恐惧。在这一刻，谢如一才意识到，自己疯狂霸凌傅心的终极原因，无非是两个字：恐惧。

恐惧傅心自带的光环，那光环比她谢如一用金钱堆砌出来的要闪耀得多。

远处传来钟声。

“你这个委托我不会再继续了。定金我也会退给你。这钟声，让我想起洛城中学了。”顾则亭面无表q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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