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庠生糖水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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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庠生、糖水贩

翌r清晨。

“我们现在去找欢哥?”

陈脊将驴解了牵来,不等沈亭山回答,他已翻身上驴,显得颇为着急。

沈亭山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去解另一匹驴,想迅速出发。

陈脊“哎呦”一声,止住他道:“你的伤还没好,莫持缰了,坐我后头。”

沈亭山笑道:“哪就那般娇弱,走吧!”

陈脊也没有蛮t?缠,骑在驴背上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扭头对沈亭山说:“这个时辰,欢哥应该正在走街串巷卖糖水,要找到他可不容易a。”

沈亭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们不是找欢哥,而是找他的母亲,王big娘。”

不多时,两人便已赶到欢哥家,沈亭山待要叫门,陈脊忙将他止住。

原来这王氏向来守节,几十年来从不与外男单独相处。眼下欢哥并不在家,他二人贸然造访,不说明来意只怕会被拒之门外。

陈脊理了理仪容,在门ko高声道:“在下山阴知县陈脊,和沈亭山沈翰林一起来探望节妇王氏。”

王寡妇正在院中清洗糖料,听到声音后,快步走出来开门,“我这样一个乡野村妇,竟然劳烦知县big人亲自来探望。”

陈脊微笑道:“王big娘高风亮节,听说你身体已然康健,特地来看望你。”

王寡妇忙将二人迎进屋中,端上糖水,“家中没有茶水,倒是有现成的糖水,二位big人如果不嫌弃,请解解渴。”

沈亭山笑道:“早就听闻王big娘家的糖水极好,今r倒是让我占便宜了。”

“big人说笑。”王寡妇笑道:“如果big人想喝,随时来便是。”

沈亭山道:“big娘说话文雅,倒像是出身书香门第。”

王寡妇愣了愣,掩饰般笑道:“说起来倒是难堪,幼时确实读过几本书,只不过家父早逝,家境颓败,便不曾再读了。”

“原来如此”沈亭山叹道:“着实可惜,big娘爱读书,怎么不培Yang欢哥也读些书?”

王寡妇笑道:“我儿不是读书的料子,连三字经都读不明白,我也不盼他功成名就,能卖卖糖水过r子就行了。”

陈脊不明白沈亭山为何会问这些看起来与案q毫不相Gan的问题,他给沈亭山递了眼神,沈亭山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拉起家常,“对了,欢哥应当三十有余了吧,怎么至今还没有成家呢?”

王寡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曾娶过一妻,可是新婚之夜家里竟闯入了强盗,不仅杀害了儿媳,还在我这苦命的儿子面上留下一道疤痕。自那之后,因他脸上有疤,又怕他克妻,各家闺女都躲着他,所以至今也未能再娶。”

“强盗?”沈亭山惊问:“行为如此猖狂,可有捉到人?”

王寡妇叹道:“那贼人跑得极快,没能当场捉住。后来我们也报了官,但官府的差役来了也查不出个什么。”

“哦?”陈脊问道:“这事我竟不知。”

王寡妇道:“这是前任知县在时的事q了。当时家里没有丢失财物,我儿和那可怜的儿媳又不曾与人结怨,官府没有头绪就不了了之了。”

沈亭山听后若有所思,未曾开ko接话。

为免冷场,陈脊接嘴安we道:“big娘莫要担忧,这只是暂时缘分未到罢了,你的子孙福还长着。”

王寡妇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谢谢知县big人吉言,我儿子也没什么本事,好在有这熬糖水的手艺,我还有所指望。”

陈脊舀了ko糖水尝了,赞叹道:“欢哥一直都是做这营生吗?这糖水熬得甚好,我还不曾尝过这般好的。”

王寡妇笑道:“这熬糖水的方子是我母亲传给我的,亡夫走得早,我是靠这糖水方子才能将欢哥Yangbig。这孩子打小便跟在我身边看我做糖水,等他年纪big能帮忙了,竟还自己改良了方子,也就不用我再chao心了。”

沈亭山此时已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陈脊,接着又转向王寡妇,笑着问道:“欢哥这会应是在走街串巷贩卖吧?”

“是呀,前几r忙着照顾我耽误了几天生意,今r可得抓紧补上了。”王寡妇说着,眼神里透露出些许自豪,“你别说,他几r没出摊倒是很多人想着,还有人上门来催呢。”

“这么看来,邻里都很喜欢咱家的糖水呀,生意应当不错吧?”沈亭山适时地ca了一句。

“亏得邻里关照,勉强度r罢了。”

“这么看来,咱家与邻里关系甚好?”

沈亭山这一问,本意是为了探听欢哥与皮三儿、陆庠生的关系。这三人宅院颇近,私底下究竟关系如何,至今是迷。

王寡妇盯着沈亭山看了一会,恍然big悟道:“我知道了,big人今r来不是来看望老婆子的,而是来打听案q的。”

王寡妇一下戳穿了两人的来意,陈脊尴尬地me了me鼻子,偷偷瞄了眼沈亭山。

沈亭山却毫不避讳地坦然一笑:“big娘不愧是山阴名人,你既如此快人快语,我也不再隐瞒。敢问big娘,这皮三儿究竟如何?”

王寡妇呷了ko糖水,沉默了片刻,正s道:“我确实听闻皮三儿做了不少腌臜事,不过也都只是道听途说,未有实证,不敢瞎说。但有一事我却是知道的。他那场生r宴,参宴便要十两银子的礼物。我们并没有去,连他的请帖,我都叫欢哥烧了。那些去了的邻里,好多都是东挪西借才凑齐的礼物,连我这家底,都借了几幅字画出去。”

“没有便不去呗,皮三儿难不成还强迫人赴宴不成?”陈脊问道。

王寡妇笑道:“官场有官场的道理,民间也有民间的规矩。皮三儿设宴,有几个敢不去的?”

沈亭山笑道:“big娘却敢。”

王寡妇笑着点点头。若没有这个气节,又怎做得来节妇。

“big娘, 你适才说借了几幅字画出去?”

王寡妇一番话里,沈亭山对这点是最感兴趣的。

王寡妇瞥了他一眼,笑道:“欢哥屋里放了些字画,我看他也不懂,就拿去给熟皮匠王麻子了。”

陈脊哦了一声,疑惑道:“欢哥不通文墨竟然还藏有字画?”

王寡妇笑道:“那些真正的读书人,房里往往书不多。反而是那些不通文墨的人,喜欢收藏许多字画。”

沈亭山闻言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突然眉头紧锁,苦笑道:“big娘,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能否借用下茅房?”

王寡妇愣了下,随即笑道:“就在后堂,big人请自便。”

沈亭山道了谢,捂着肚子便往后院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连陈脊都骗了过去。

刚进后院,沈亭山的脸s瞬间变了。

他这一番做戏,不过是要来后院探查罢了。

欢哥家的院子并不big,只有几娄绿豆糖水料堆在被木板紧盖住的井旁。

沈亭山又轻步转进屋里探看,厨房内有存满水的big瓦缸、熬y的y罐子、富余的米缸,四处打扫的纤尘不染。看得出家境尚可,一家人倒是规矩整洁。

欢哥卧房的陈设让沈亭山有些惊讶,他房中倒是真的放置了不少书册典籍。除此之外,熏香炉、笔架、留着墨迹的青石砚台一应俱全。文案上锦绣纸张铺展开来,上面写满了墨迹斑斑的文字。比字体间流露着文人的才思更令沈亭山惊讶的是,这字迹他竟颇感熟悉。

这……似乎是陆庠生的字迹。

沈亭山认字能力虽不如陈脊,但这几r他一直反复琢磨陆庠生的字迹,早已牢记在心。

现在,他心中的疑惑已清朗了big半,只是还有几件事需要去求证。

这样想着,沈亭山从后院折回前厅,若无其事地问道:“适才big娘提到字画,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r我还在这偶遇过他,好像叫陆文远,欢哥与他可常来常往吗?”

“他敢!”王寡妇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但很快又ya低,道:“那陆文远已经疯了许多年,欢儿与他也并不相熟。”

“听闻陆文远幼时曾租住于城北,不知big娘与他是否旧识?”

王寡妇见沈亭山知道得如此细致,也不做隐瞒,直言道:“确实曾做过几年邻居,不过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q了,后来我们两家就没有联系了。 ”

“原来如此。”沈亭山想问的都已问完,起身道:“王big娘,今r我们叨扰许久,也该告辞了,以免影响big娘休息。”

王寡妇忙恭敬地送两人离开。

来至屋外,沈亭山对陈脊道:“我们回皮三儿家,我要去看看宾客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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