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歌楼舞榭花腿闲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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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歌楼舞榭、花腿闲汉

陈脊在big厅左等右等都不见沈亭山归来,周围丝竹管弦、温香软玉,书也看不下去许多,正要起身离开,身后忽得传来一声娇媚的女声:“这位爷也是找崔娘的吗?”

陈脊回身望去,却是位千娇百媚女娇娘,一袭薄纱绿衣,怀中捧着琵琶,在烛火的映衬下,如初cun的neng芽,惹人垂怜。

陈脊向后退了半步,躬身行礼,说不出话来。

女子满脸泛红,应是醉了,失望道:“我就知道,人人都是找她。”

她说话又夹着酸,陈脊噎在了原地。

女子又道:“我叫阿莺,适才我在台上弹琵琶时,你为何瞧都不瞧我?我与崔娘比,差了很多吗?”

这话陈脊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适才自己心里只想着沈亭山,甚至都没听见琵琶声吧。

阿莺不知陈脊是个闷葫芦,只当他不屑与自己说话,脸上有了愠s:“哼,凭你是什么货s也想见崔娘?她的相好可是盐法御史李永安。就算你是什么盐商会会首,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你。”

听到李永安和盐商会会首几个字,陈脊猛地回过神,终于说出一句话:“李永安?马荣和崔娘?”

阿莺坐到陈脊原本的位置上,拿过桌上的酒壶,却是空的,忿忿道:“挺能喝呀你。”

陈脊怯怯道:“马荣常来这不是找莺姑娘的吗?怎么......是崔娘呀。”

阿莺听了这话,脸上愠s更甚,带着哭腔道:“这个没心肝的哪里还记得什么莺姑娘,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阿莺说着又拿起了空空如也的酒壶,一气之下将酒壶掷到地上,娇声骂道:“连个破酒壶也欺负我!还是崔娘命好,不用跟我们似的在这抛头露脸的弹琴唱曲。她只需要在那屋里坐着,就会有big把人来找她。”

阿莺语气恨恨的,嫉妒的人最是容易T话,她才不管会不会泄了人家的秘密,最好是全说出来才顺心。

陈脊试探xin问道:“除了李永安和马荣,还有其他人找她吗?”

阿莺看起来醉醺醺的,她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说道:“马荣这王八羔子板上钉钉的说会接我离开,转过头魂也被那小狐狸jgo去。崔娘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弹个破箜篌吗,弹弹弹!”

陈脊又问:“我听说县里那个姓李的执事也常来这?”

阿莺扭头看了陈脊一眼,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ro,他以为替崔娘杀了几个人,崔娘就会跟她?痴心妄想!”

阿莺站起来起来,揽过陈脊的肩,朱cun亲启在他耳边低语:“如果你也肯为我杀人,我就跟你走。”

耳边突如其来的酥麻唬得陈脊连连后退,没留意zuang到身后的凳子,失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沈亭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将他扶住,又解围似的,对阿莺笑道:“你看,杀掉崔娘如何?”

沈亭山突然冒出来,阿莺却不惊讶,也不问来人是谁,反而媚态更甚,笑道:“呦,哪来的俊俏郎。我可不敢,姓李的会要了我的命”

“你怕他底下的打手?”沈亭山将陈脊按回到凳子上,向前贴近阿莺,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会保护你。”

沈亭山big胆的举动让阿莺有过瞬时的慌张,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不甘示弱地双手攀住沈亭山的脖子,笑问:“难道你也Yang了打手不成?”

“我自己就是打手。”

阿莺闻言微怔,不着声s地将沈亭山推开,冷t?笑道:“T话可以,骗感q不行。”

她随手拿走了沈亭山别在腰间的酒葫芦,轻啜了一ko,又道:“别以为我真的醉糊涂了,你们是官府的人。”

沈亭山笑道:“丰姿冶丽的莺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怪道那么多男人为了你争风吃醋。”

阿莺瞥了沈亭山一眼,冷笑道:“你这是在挖苦我?”

沈亭山满面诚恳道:“我又怎会挖苦姑娘。这些r子查案,我可是听不少人说起莺姑娘的美名,是谁为了姑娘big打出手来着?”

沈亭山给陈脊使了个颜s,陈脊立时会意,开ko说道:“马会首和巡检司的赵差役!”

“正是呢!”沈亭山笑道:“我们男人最是懂男人的心。这马会首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差役为了你争风吃醋,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a。可马会首却不管不顾,可见他对姑娘是真心的。姑娘可莫要因为什么事冤枉了他。”

听到这,阿莺的脸s才缓和了下来,轻笑道:“我也不问你们是何人,你们也别向我打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亭山见阿莺q绪暂定,立即正s道:“我们不是打听,而是询案。姑娘最好是配合官府的调查。李执事,他可曾来过此处?”

沈亭山说罢便直gogo的盯着阿莺,见她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明白她的挣扎,又说道:“姑娘放心,我们只查案,你与马荣的私事我们不会管。既已置身欢场,若你知道些什么却又刻意对官府隐瞒,只怕会对你自己不利。”

阿莺显然已经很清楚沈亭山的意图,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咬了咬cun,又呷了一ko酒,开ko说道:“前一晚来过,他和马荣一起,是我和崔娘作陪的。”

陈脊问道:“你们四个一起?”

阿莺点头道:“他与马荣相约,点了我的花牌。马荣……点了崔娘的。”

沈亭山道:“当晚发生何事?详细说来。”

阿莺酿了酿勇气,才慢慢讲起了前一晚发生的事q——

那天晚上,其实是阿莺和李执事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时,李执事蛇头鼠眼的模样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当时就在崔娘身后,也不说话,就是悄悄跟着。我瞧见了,走过去喊了他一句,将他唬了一跳。崔娘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他,他立刻慌里慌张的,逃也似地跑了。他跑的时候走摇右拐的,看着着实龌龊。”

陈脊听这描述,与自己印象中的李执事倒是big为不同,好奇道:“他寻常都是一副傲气的模样,走到哪头都抬得高高的,怎么......”

阿莺摇摇头道:“我又不认识他,怎知他平时如何,反正我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的q景。寻常客人来了,要么纳门钱听曲,要么点花牌叫姑娘,哪有这般悄悄跟在姑娘身后的人。”

“他那次来只是单纯为了跟崔娘?”

阿莺笑道:“那不是,他是来‘紮火囤’的。”

“紮火囤?”陈脊问道。

“就是美人局,男盗女cang最是来钱。他们用自己的妻子,或找我们这样的人去假扮妻子,装成圈T,引yo良家子弟,一等成就好事,就率人打将进来,诈他一个小富贵。姓李的自小就被人欺负,进了丧行后与打手们有了接触,索xin就自己组了个帮派。这里头都是些不良之徒,凌弱暴寡,Gan这种没天良的事正合适。”

陈脊听到李执事竟是组建打行的人,面露惊讶,瞪big眼睛看向沈亭山,却发现他神s颇为淡定。

“李执事跟踪崔娘,莫不是要崔娘帮他做紮火囤?”沈亭山追问道。

阿莺冷笑:“他哪里舍得,崔娘可是他的观音菩萨。他要rr来供着,只求菩萨现身。”

“那第二次见面呢?”沈亭山问道。

回想起那一晚的q形,阿莺脸上露出了些许ton苦。

阿莺没想到点自己花牌的竟然是李执事。自从她和马荣好了之后,就再没有接过别的客人了。阿莺反复与龟公确认了许多次,龟公都说没有叫错人。更令阿莺绝望的是,马荣也在这个局上,而他点的是崔娘。

那晚,李执事、马荣、崔娘和阿莺四个人就在三楼的右上房里,倚翠偎红,杯觥jao杂。

酒至半酣,马荣竟趁着耳re戏侮起崔娘来。

这崔娘虽非jao坊司官妓出身,却与寻常私cang不同,凭借一手绝佳的箜篌,素来只以艺侍人。

她见马荣酒后开始犯浑,立即喝止道:“马会首还请自重,再这般无礼我便喊人了!”

怎知这马荣倚酒三分醉,更要用强,崔娘忙跰跰而逃,衣袖却不慎缠在桌角,又被马荣抓住强搂入怀,一时脱身不能,只得高声呼救。

阿莺虽素来不喜崔娘,可见此q状,也挣扎着要去帮忙。谁知李执事却也将她死死圈住,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幸而四人正在不可开jao时,龟公带着打手进来制止。

“崔娘是金凤楼的摇钱树,鸨妈才不会让马荣这么轻易得手。再说,若真的得手,鸨妈又如何同李御史ja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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