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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big家都知道工厂要完了，那工厂才真是要完了。”陆宁默念这句话，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ko气。

公司全速发展的时候，陆宁和冯清河都不会想到，颓势其实是个动词，一旦开始，很难停止。

设计部设计了两期面向身材比较矮小人群的衣服，就这两期衣服，把宁清直接拉向了万丈深渊，销量一天不如一天，仓库里堆积的衣服越来越多，公司的现金流很快出现断裂，财务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提醒陆宁公司账上没钱了。

陆宁和冯清河尽力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可店铺销量就在淘宝页面上摆着，稍有心者随便一算，就知道销售额。再加上各个部门的经理频繁出入会议室后，脸s都不好看，公司很快流言四起。

“你们有没有发现，陆总那个喜马拉雅，很久都没背了，不会卖了吧？”

“说不准，她以前那块表是镶钻的，最近只戴浪琴，公司r子难过成这样了吗？”

“这还用猜吗？每天仓库单子都是我打的，我负责任地说，确实不好，自求多福吧。”

陆宁和冯清河站在茶水间的拐角，员工们私下闲聊的话，轻轻飘过来，却如同一个耳光，扇在他们脸上，打得他俩措手不及。

冯清河拍了拍陆宁的肩膀，走过去。

那几个员工赶紧止住话头，跟冯清河打了个招呼，顺着墙边溜了。

陆宁和冯清河站在空无一人的茶水间，“卖包卖表，能有多少钱，自己留着用吧。”

“积少成多，现在我们哪有资格嫌钱少。”陆宁没什么zhi味地笑了，喝了ko咖啡，都尝不出苦味了。

“用不着你，我把房子挂到中介了。”冯清河手ca着裤袋，若无其事道。

“你要卖房？不行！”陆宁马上阻止他，“你不是要和小渝结婚吗？没房子她会怎么想。”

“公司也是我的，危机时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至于结婚，等公司渡过危机再说吧。”冯清河yu言又止，“我和小渝之间还有些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陆宁问他。

“没什么，big不了散了呗，反正我都单身成习惯了。”冯清河无所谓地笑笑，此时陆宁没心q追问他的感q问题，安we了他几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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