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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昭说完便引他去见了永昭帝。

两个时辰后，因为杨无间窥见的“天道”，皇帝紧急召来几位武将商讨出关抗北一事，至于曹昭则回到昭明狱，继续审问他手中早已不成人形的犯人。

十五年来，离王虽然处处谨慎，像是杨野这样的棋子最终都被灭ko了，但许多事q仍然有迹可循。

不论是帕子街买卖官妓，又或是帮助假天听这个朝廷要犯藏身……正如曹昭所说，昭明司最擅长的，就是查出“关系”来。

单单是周惊雷手中的巨财最后流向了何处，这件事只要细查，藏在幕后的蛇鼠就无所遁形。

七r后，随着民间起疫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飞向京城，关外也传来消息，北漠起兵，劫掠了边陲小城景阳。

一切正如杨无间从仙者那里“听到”的。

而永昭帝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还未等北漠的骑兵喝上一顿庆功酒，离景阳不远的阳城军几乎倾巢而出，追到关外，非但将北漠的先遣军杀了个Gan净，还将他们早上刚掳掠去的马匹尽数抢了回来。

首战big捷。

然而，阳城军并未恋战，当夜便折返回了景阳，那一晚，景阳北面火光冲天，劫后余生的百姓们只当是两军jao战，却并未在意，那火光中并没有号角，亦没有战鼓……似乎，被阳城军剿灭的，根本就不是北漠的骑兵营。

黄沙阻断了通信，那一夜也没有信鸽飞出千崖堡，故而翌r一早，江湖中悄无声息，便已少了一个新生的门派。

至此，这盘下了十五年的棋，虽到后半，却还没有下完。

杨无间再一次从剧ton中清醒过来时，天已黑了。

就像过去许多次一样，他被曹昭带出了big殿，虽然躺在cuang榻上，身上却无一处不ton，仿佛死过一回。

这段时r，他每r面对天听，身陷幻像，吃什么都像是在嚼蜡，安睡更是绝无可能。

如此过了半月，杨无间便已消瘦了一圈，甚至每r去见永昭帝前，曹昭都要带他去更衣装扮，这才能让他看上去有些活气。

“我说，这出戏也该结束了吧……曹big人，就不怕再这么演下去，我万一撑不住，你的乌纱帽也得摘？”

杨无间一开ko，仿佛刚刚tun了一把沙砾，声音Gan哑得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如今即便不呆在那间空落落的宝殿，他也能听见沈青石和周槐在耳边同他小声说话。

甚至，偶尔他还会看见他们就站在曹昭的身后，提着酒坛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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