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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吴语：我杀了陆云霄
第二天下午，陆爻醒来时发现旁边已经空了，要不是身上的咬痕还隐隐作ton，他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缓了一会儿，这才听到浴室里传来吴语的说话声。
吴语看着镜子中浑身痕迹的自己，漫不经心的对圆脸说：“陆爻找到我了。”
圆脸顿了顿，骂了一声，说：“他们一家子的狗皮膏y。”
吴语听到陆爻翻身的声音，顺手把水龙头打开，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问：“你是狗？”
圆脸：“……”
“你现在在哪里？”
“酒店。”
圆脸那边又骂了几句，吴语皱了一下眉，把手机搁下说：“看得惯就看，看不惯老子就不Gan了。”
圆脸的声音吼得big，但听不太清。
吴语伸手掬着凉水，无所谓的说：“随便你。”
圆脸又提起了当年小镇里死的人，还有陆云霄。
吴语盯着掌心流逝的水，渐渐握紧，指甲剜得手心生疼，声音冷沉的说：“给你们卖了两年命，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你不满意就去找你的相好去。”
圆脸：“我有个屁的相好。”
吴语关掉水，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笑了笑，说：“是吗？如果让我找到了，你说我会怎么做？”
圆脸愣了愣。
吴语这两年，面上看着是越来越温和儒雅，可行事手段却越发的乖张狠戾。之前有个人就说了一句他是小白脸，吴语笑盈盈的，没想到直接走过去就是一拳，把人门牙都打掉了。
吴语直接挂断电话，这时洗漱间的门被推开，陆爻就站在门外看着他。
吴语身形一僵，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可随即又变成了自暴自弃。
他不想在陆爻面前装下去了。
“都听到了？”吴语主动提起，等着陆爻盘问，审判他。
可陆爻走到吴语身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洗漱起来。
吴语拧着眉，自己贴上去，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但我有一个要求，先不要跟老韩说。”
陆爻睨了眼他，有些纳闷。
“答应我。”
“好。”
茶几两端，两人一坐一站。
陆爻问：“不坐？”
脏话到嘴边了又被咽了回去，吴语脸s不太好，很han糊的说：“屁股ton……”
陆爻的表q同样有些怪异，说：“抱歉……昨晚睡前已经给你上过y了。”
他说着把y剂找了出来，说：“再给你上一次。”
吴语叹了ko气：“不是自己的屁股不心疼，真服了……刚才我已经上过了。”
陆爻默默把y放下，说：“心疼的。”
吴语：“……”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随便找了个话题，说：“给我支烟。”
“不是不cou了？”陆爻一边问，一边拿了两支烟出来，递给吴语一支后，自己叼着一支点燃。
吴语瞥了眼，二话不说拿掉陆爻的烟，摁灭，不满的说：“胃都有毛病了还cou。”
陆爻手里落了空，愣了一秒神，说：“我肺没毛病。”
“迟早的事。”吴语贱嗖嗖的说道，“一把年纪了，以后别还让我给你Yang老。”
陆爻：“……”
陆爻还没来得及说话，吴语就已经把纸烟剥开，Gan嚼了几下，陆爻看得愣住了。
烟草又苦又涩，劲儿很足，冲得天灵盖一阵凉。
其实吴语平常也不怎么嚼烟，只有So伤ton得实在不行，意识都快模糊的时候才嚼几下。
“关于我的事，我会不加隐瞒的告诉你。至于你要怎么看我，或者是说……就这么算了，我也认了。”吴语直视着陆爻，那么倔强执拗，让陆爻移不开眼。
“但是陆爻。”吴语吸了一ko气，说：“我不欠你的。”
陆爻心脏很轻的颤了颤，像是被一只虫子咬了一下。
吴语讲述着，自己被圆脸带走，在梦境中挣扎，被稀里糊涂的带到小镇，被各种算计背叛。
他神s平静，轻描淡写，从不说自己的绝望与煎熬，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无关ton痒的故事。
桌上多了许多烟头，一个空烟盒，整个房间的烟雾缥缈，空气质量差到令人难以呼吸。
陆爻指尖夹着半截烟，一下接一下的吸，双眼被熏得有些发红，腿间掉上了烟灰也浑然不觉。
“最后，我从那个废弃小镇活了下来。是不是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活到最后的人会是我。”
陆爻喉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遏止住了，无法发出声音，他只摇了摇头。
“因为我见到陆云霄了。”
陆爻猛然抬起头，像是凌空走钢丝，极其强烈的不祥感正在缓缓降临。
“陆云霄帮了我，代价是，让我杀了他。”
“他握着我的手，k动扳机，砰——”
轰然一声，陆爻的心跳停止，big脑一片空白，难以描述的恐惧瞬间传遍全身。
big脑空白之后，陆爻依旧无法思考，脑子里全是“完了”两个字。
吴语闭上眼，陆云霄死时的景象无论如何也驱之不去。他抬手捂住脸，re泪从指缝中流走，说：“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
“我……”陆爻没资格也没立场说话。
此刻连他都这样茫然，那吴语当时该有多绝望？
“我想去死，但是我没办法去死。”吴语哽咽着说，“我的命，从那以后，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陆爻僵了半晌，才把吴语紧紧抱在怀里，一下下耐心的抚me着他。吴语埋在他的肩窝，re泪顺着皮肤j理，流进了陆爻胸膛。
他们之间隔着短短两年，但似乎又横亘着一道无法填平的沟壑。
那陆爻未曾参与过的，吴语的蜕变与成长。
“陆爻。”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语说到，声音十分沙哑。
“en。”陆爻抚me着吴语的脊背。
“我对不起老吴，对不起鹅阿三，对不起阿月，对不起老韩……我对不起很多人，但唯独没有对不起你。”
陆爻心脏一阵酸涩，浑身发麻。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吴语松开陆爻，红着眼问：“我把你师父杀了，你要怎么办？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不还手。”
陆爻：“……”
“我能怎么办？我能把你杀了？然后我再自杀，最后老韩去跳楼，一家子在下面碰头？”陆爻反问。
“如果你想……”
陆爻捂住了吴语的嘴，眼神晦暗，说：“不要说其他的，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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