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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天劫果然不简单。不仅想让他结清自己的罪孽，也想让他从内而外的破碎，进而重生。

也许他错了，天命一直偏心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不。我只是恨铁不成钢。你不是递刀的那个人，你是那把刀。你说对了一部分，正是因为你主观又狭隘，所以你并不能掌控所有的命格，证据便是你如今仍被其他力量所掌控。司命，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有big作为，我就是知道。可上千年过去了，你仍在原地踏步不前，你本该能掌控一切，可是你没做到！“

“……”

“我并不是怪你成长太慢、不善于吸取jao训又过于安于现状，我只是怕。怕你……撑不过去这些考验！司命，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恰好赶到，像月老那种甘愿为你付出一切的天才也不并是随处可见，更何况，你没有太多能犯错误的机会了。”

前方的战场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马面率先收起刀一脸不耐地朝司命他们走过来。

牛头深深叹了ko气，似是要把心中的烦闷全部吐出来，他把手放在早已安静的司命肩上，耐心道：“你放心，在你成功之前我们都会在你身边。但不要犯傻，也像观察别人的过去一般客观冷静地看一看你的过去吧。”

马面颇有些嫉妒司命与牛头的亲近，但他什么也没说。用眼神询问他们两人谈的怎么样，牛头微微摇了摇头，马面便对司命投去嫌恶的一眼。

“走不走？”黑无也先结束了战斗飞了回来，牛头便询问司命要不要先离开，在夜深之际也能赶到花裕州。

司命暗叹自己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纯粹的帮助与支持。他的目光越过马面与黑无，看向那个有些执拗甚至有些盲目善良的渡魂者。

似乎白无的行动传递给他一种安全感与一丝勇气，司命哑着嗓子低声道：“牛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更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与信任，我一定会拼尽全力。”

马面双手抱胸，不耐烦地呛道：“你最好多用点劲，天天被牛头念叨的我都快烦死了。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走吧。”

黑无一点也不关心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她与白无的任务只是把恶灵处理完、顺利把司命送到目的地，前者已经完成，后者被牛头马面揽过去，他们也就没什么事了。

“那我和白无直接回冥界了。”黑无放下一句话，也不管三人应不应答，转身去找仍在忙碌的白无。

“那我们就先走吧。”牛头直接揪着司命的领子从树上跳了下去。在落地之前变回真身把司命驼在了背上，朝花裕州的方向奔去。

马面落他一步，依旧维持着人身紧紧的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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