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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内众人都很严肃，因为女人已经陷入昏迷，宫缩无力，而孩子还无法排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产房外是着急等待的家人，医生出去问了一个问题：保big还是保小？

男人犹豫了。

“保小，一定要让我的big胖孙子平平安安生出来。”

男人的母亲立马上前j动的对医生说。

医生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但还是抱有恻隐之心的看着男人：“你确定吗？”

男人面对母亲狠厉的眼神，很快低下头，羞愧的说：“en，保小。”

目睹全过程的白无常似笑非笑：“女人真可怜，幸幸苦苦怀胎十月，临门一脚时，生死还被掌握在他人的手上，人家都不把她当家人，只是一个生育的工具。”

黑无常没说话，低着头默默的在生死簿上划掉女人的名字。

白无常瞪了他一眼，突然问道：“诶，如果躺在cuang上的是我，站在外面的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黑无常终于抬眼看他，面s古怪，把自已代入生产的女xin角s，确实奇怪。

白无常立马加了一句：“我是说假设，假设你懂不懂！”

黑无常深深的看着他，语气平静：“你。”

“什么？”白无常愣了下。

“选你。”

回答的毫不犹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白无常在心里嘀咕一番。

“不需要犹豫，只选你。”黑无常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一般，又补充了句。

问的时候不过脑子，现在对方回答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白无常却莫名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黑无常看过来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很喜欢的东西呢。

白无常还在胡思乱想时，孩子的啼哭声终于响起，产妇也因为难产而死，女人的魂魄呆愣愣的看着自已的孩子。

白无常心有不忍，走过去问她：“因为他，你才死的。”

女人眼神晦暗，闻言只是悲哀的扯了扯cun角：“孩子是无辜的，罪魁祸首是外面的那些人。”

事实的确如此，白无常轻叹ko气，想安we又不知如何开ko，只能硬邦邦的说：“你该走了。”

女人没有过多挣扎，点点头，向着黑无常走近。

白无常忍不住说：“不再抱抱你的孩子吗？”

女人顿了下，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她似乎想笑，但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不用了，我和他缘分短浅，往后的路就靠他自已了。”

很快，女人就消失在了亮光里。

门外的欢呼声，欣喜声听起来异常刺耳，哪怕医生说了产妇难产而死，除了男人短暂的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妻子之外，其他人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big胖孙子平安出生，有人传宗接代可是天big的喜事，至于所谓的妻子？妈妈？儿媳妇？再给孩子找一个就是了。

有时候，人xin就是如此。

黑无常尽管再冷漠，多少还是有些触动，他抬手轻抚了抚白无常的头发，开ko打破沉默：“走吧。”

白无常突然飘到那几个还在欢喜的人类旁，抬起脚做了一个踹的动作，可惜他的脚穿过人类的身体，踹了一脚的空气，但白无常还是执着的给每个人一脚，宣泄自已心ko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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