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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刚才演讲的时候，你是最后一个来的，但是却全程盯着我看，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我无从狡辩，确实一直盯着他看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注意到我的目光。

或许是他的问题太尖锐，又或者是他的笑容太明媚，又或者我早上没吃早饭，也许只是想要逃避，我有些眩晕，“不好意思，我有些低血糖，只是习惯地盯着一个地方放空。”

他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从一丝不苟的西装ko袋里拿出一颗糖递到我面前，“甜的。”

我撕开糖衣，将糖果放入ko中。

如他所说，确实很甜。

后来他告诉我，他那天之所以去地下拳场，是因为他的合伙人卷钱跑了，让他的公司遇到了很big的危机，郁闷不已，这才去了地下拳场赌了一把。

他其实也以为我会输，但就是故意赌气地想赌我赢。结果没想到我真的赢了。于是他觉得眼前的难题也不算是一个难题了。

他说：“阿暮，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赢了，与我而言，有多重要。”

我笑了笑，“是a，幸亏我赢了。”

否则我后来再也见不到那样灿烂的笑容了。

（五）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q绝不是得到又失去，而是本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并且自己也认命，但却侥幸拥有，可是最后还是失去。

那短暂又绚烂的拥有，足以致命。

陆怀聿之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说要给我过生r，但却因为开会迟到了一个小时。我在电话中哭着说狠话，“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所有选择中，我都是第一个被放弃的那个，连你也这样。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自己一个人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就因为你来了，让我变得期待起来，像个傻瓜一样等着你，盼着你，你很得意对不对？”

陆怀聿想解释，“阿暮，对不起，再给我五分钟，不，三分……”

尖锐的zuang击声忽然从手机中传过来！

同时也zuang到我的心脏上！

这一生，我只任xin了那一次，就永失所爱。

他死在我生r这天，同一个医院的太平间。

我沉默地回到地下拳场，打完最后一场拳，再沉默地走进地下浴室，将自己的整个人慢慢地沉入池底。

我不该任xin，所以我该去陪他。

失去意识之前，一双不算健硕的胳膊将我捞了起来。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伤痕，像是拳斗所致，又像是被霸凌欺侮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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