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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替你毁尸灭迹a

柳如烟登时火气更big了：“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老、老……老娘撕了你的狗嘴？”

姜清慈却沉思片刻，点头：“可以。”

柳如烟：？？？

他扭头不可置信地瞪她，姜清慈走过去提过那只木匣子，回来又拍拍他的肩：“我明早来接你。”

然后给他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转身拉开门。

“姜清慈，我艹你big爷！”

姜清慈抬脚离开，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柳如烟的怒吼响彻云霄，但很快就被门掩上了。

木匣子不算轻，姜清慈踩着雨水离开。

她没打伞，雨水肆无忌惮地拍在她脸上，身上被淋湿了，长袍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雨水便沿着衣领灌了进去。

鞋袜都被灌进去雨水，却仍旧死死护着，唯恐里面的白骨被淋到一点儿雨。没由来地，脑海中又想起来兄长。

那年她十岁，兄长和顾宴礼都长她三岁，他说他要跟着阿爹和王爷去剿匪。

临行前，他把她叫到跟前：

“阿妹，我走后，你要听阿娘的话，好好读书，不可偷懒，也不要再去宫里和那个人来往了，阿娘身体不好，你不要让阿娘担心。等我回来，正好年底，我就带你和你阿姊去看花灯，好不好？”

“那等你回来，我就可以睡懒觉了么？”

兄长宠溺地揉乱她的两个丸子头，笑了：

“可以。等我回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阿娘要是说你，我替你挡着。”

“好耶！”

那r冬寒料峭，r头却暖得很，谁也没想到，兄长和阿爹那一走，就都成了不归人，阿娘big病一场，记xin比从前更差了。

那年年底的花灯会，顾宴礼破天荒腾出来时间，牵着她去看的。

从华灯初上走到巷子尽头，最后顾宴礼将一只兔子灯jao给她，对她说：

“你来我身边吧，以后我替你兄长保护你。”

……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是常客，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拦她。姜清慈将木匣子放到马ce上，取出里面的玉佩，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Gan上面的灰尘，揣回袖中，往回走。

ce夫叫住她，转身从ce厢里拿出一把伞递给她：

“big人，小心着凉。”

姜清慈道了声谢，接过后沿着原路返回。

屋里的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灭了，应该是刘闻先前下的令，外面没人守着，里面传来噼里pia啦玉佩碰zuang、桌椅挪动的声音。

她撑着伞，站在距离门ko外有三步远的距离，盯着那窗上闪过的黑影，一颗心都提着。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

一个高big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雨水从房檐滴落，冲刷在他身上，变成鲜红的血水，沿着他身上的裙摆流下。

姜清慈举手，移开遮挡着自己视线的伞面，对上柳如烟那双黯然失神的眼，悄悄松了ko气，平静道：“恭喜。”

柳如烟看着他，嘴角扯了扯，又是哭又是笑。

手里的短刀“pia嗒”落在地上。

柳如烟挺直的脊背佝偻起一个弧度，语气艰涩，像是备So打击的落水狗，j致的脸上满是落寞，怔怔地看着她：

“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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