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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姜清慈还沉浸在“沈确就是小麻雀”的震惊中还没回过来神,眼下听他这么一说,蹙眉不解地问: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顾宴礼闭了闭眼。
他本以为那个人永远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即使当年姜清慈当着他的面点了那个人,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
不过是小孩儿脾xin,那股新鲜劲儿过完就会将其抛之脑后,而他只要gogo手指,她仍旧还会不管不顾地跑到他身边。
骄傲使然,他从未调查过当年那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就是沈确。
当初选中他做傀儡,也是看他背后既无强big背景的母族,又表现得乖巧容易拿捏。
却唯独没想过他会和她走得那么近。
先来一个柳如烟,又来一个沈确。
一想到方才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的场景,顾宴礼就觉得碍眼得很,尤其是现在的姜清慈还和他这样疏离冷淡。
两相对比之下,心头危机感四起。
他不想再提这件事,对姜清慈道:“你是我的人,不该和他走得太近。”
“臣只是jao陛下读书。”
“姜清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顾宴礼抬眼紧盯着她,平静中带着ya迫感,“你和他的亲事实属童言无忌,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命,不可当真。”
姜清慈这次倒是没躲,不卑不亢地回视回去:“那王爷觉得什么才是真的?”
“和我。”
姜清慈道:
“臣没记错的话,臣和王爷也是既无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王爷和臣说过不该肖想的别肖想,王爷尊贵,臣确实不敢肖想。”
“姜清慈。”
她拿他当初的话来噎他,顾宴礼怔了瞬,心ko郁气凝结,挥之不散,捏紧了手指:
“再过段时间,你去辞官,我会兑现当初的承诺,三书六聘迎你入府。”
“臣请王爷收回戏言。”姜清慈纹丝不让,“臣对王爷一片忠心,别无他想。”
“别无他想……”顾宴礼声音冷凝,一字一顿回味着这四个字,“那你对谁有他想?”
“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本王不行?”
顾宴礼声音陡然拔高,姜清慈仍旧无动于衷:
“臣言尽于此,臣和王爷各退一步,以后只有君臣之义,请王爷勿再说这些荒唐话。王爷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臣就先行告退。”
言辞冷淡却笃定,顾宴礼一ko气险些没提上来,讥诮道:
“好一个荒唐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你这里就成了荒唐话?”
姜清慈垂眸,没接话,兀自说了句“那臣先去批奏折了”便转身离开。
踩着落r余晖,姜清慈身姿颀长,脊背笔直,行动间带动那身棠s的长袍若扶风而起,消失在满院荒凉的冬s之中,竟再难与那年上元灯会亮晶晶睁眼,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人影重叠。
顾宴礼紧抿着cun,cun角ya得很低,面上一片霜s,心ko像是被豁开一个bigdon,随着她的离去,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手中流逝而去。
而他抓不住。
他这才想起来,自从她从南蛮回来,在他面前就再也没有笑过。
出了王府,姜清慈正好和送沈确回来的柳如烟碰上面。
“陛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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