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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怎么了？”李存勖怒声问，眼底藏着即将爆发的雷电，“为何要那般毁谤我父王？！”

“那不是我的本意！你父王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拯救国难、匡扶唐室的big英雄，即便他曾经起兵对抗朝廷，也是b不得已的。

“娘亲早就跟我讲过云州兵变，是因为段文楚克k军饷，还有田令孜专权乱政。”

她悲凄地喊道，泪水再次潸潸而下，“我只是想为娘亲抱不平，她为你父王So尽苦难，到头来还要被人说成肮脏不堪！”

“那是母妃嫉妒你娘亲！父王留下遗命立你为正妃，不就是为了补偿你娘亲吗？可你诋毁我父王，我就没法再帮你争取了。现在倒好，韩呆子成了我的正妃了！”李存勖简直气得要发狂，绝望地抱着头倒在椅子里。

清姿凄然一笑，泪水更加汹涌：“原来你一心要立我为正妃，只不过是为了让韩灵芸不ton快，只不过是因为你讨厌韩灵芸，而不是因为有多喜欢我！”

李存勖双手猛地抓住扶手，瞪big了眼看着她，眸底有腾腾的火焰窜动：“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你若真的喜欢我，为何在我要被掌嘴时都不敢上前护住我？”清姿满脸都是凄楚的泪水。

李存勖忽然不说话了，目光刹那间冷如绝地寒冰，死死盯在她脸上。

清姿从未见过亚子哥哥这样可怕的目光，心头发寒，往后退了一步。

“你觉得嗣源敢站出来救你，我不敢对吗？”李存勖冷笑道，“好，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一心要立你为正妃，你却觉得我是故意以此来恶心韩灵芸。我为你向母妃求q你看不见，嗣源站出来求q你倒记在心上了！

“我没有上前护你？我当时已经从亭子里往外冲了，谁能想到嗣源突然喊了那么一声？谁能想到嗣源的一声‘慢着’，倒比我这个王爷亲自冲上还有威力？！”

清姿怔住了，她当时被几个嬷嬷连拖带拽，披头散发，绝望挣扎，ya根没注意李存勖从亭子冲出来。

唯有李嗣源那一声“慢着”，带着雷霆般的威严与震慑力，将她整个灵魂都撼动了。

“亚子哥哥……对不起，我当时没看见你冲出来……”清姿无措地上前挽住他月白锦袍的big袖。

“是，我为你求q你看不见，你就只看得见他！”李存勖用力甩开她的手，双目被妒火灼得发红，“给你讲潞州之战，你只有听到他阵斩符道昭的时候最兴奋！”

清姿惊骇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存勖妒火熊熊的眼睛里迸出一丝嘲讽：“不过就是阵斩了一员梁军big将，这算什么了不得的战功？他和周德威去救潞州，打了半年未建寸功，还得本王亲自挂帅才解了潞州之围。李横冲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他们遭遇的是朱贼本人！而你是趁朱贼撤军后出击，何况梁军都以为你还在守孝，根本想不到你会突袭，更别说那天起了big雾……”

清姿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蓦然打住，睫毛如风中蝶翼般颤抖着，无措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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