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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出征回到家的那天,远远便见清姿一手牵了一个儿子,站在庭院的梨树下翘首张望。
风中落花如雨,洁白的梨花洒满她轻挽的发髻和飞扬的裙袂,远远望去她似乎融入了梨花雨中,那样缥缈而清丽。
不知为何,李嗣源想起十年前,在潞州城外驿站,她举着一柄紫绸伞,穿一袭紫s长裙,站在濛濛细雨中等他。
那是他刚向她表白爱意的第二天。
十年了。
她和他在一起十年了。
这一刻,刚从尸山血海的战场返回、一身仍充满杀戾之气的他,忽然间心中全是柔q……
他big步走去,抱起小儿子,然后一把将她搂入了怀抱,梨花如雪洒落他们满身。
big儿子从荣被冷落在一边,茫然而畏惧地仰头望着父亲。
清姿在嗣源的拥抱下,依然腾出一只手,悄悄拽过从荣,紧紧拉住他的小手。
李嗣源也察觉到,探头朝清姿身后看,一眼看见从荣缩在母亲背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嗣源一把将从荣从清姿身后拧出来,指着他big骂:“你又给我惹祸!从哪里学的下作武功?!你爹习武一辈子,莫说从没用过这种下三滥招式,连听都没听过!”
他的吼声如闷雷般轰轰地砸在从荣头顶,吓得从荣双腿战栗,瑟瑟发抖。
清姿连忙横身挡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对嗣源道:“我已经责骂过他了,他知错了!——阿荣,快认错!”
从荣平常是很机智伶俐的,在清姿面前也非常善于为自己辩解,然而一到了嗣源面前,就变得ko不能言,只会发抖。
“你害你娘亲失去了一个孩子,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这个孽子!”李嗣源刚举起巴掌,正要向从荣当头甩去,清姿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哀求道:“源叔!莫打他!”
急切间,把两人之间亲昵的称呼都喊出来了。
“还不快滚!别在我面前碍眼!”嗣源低喝一声,抱起小儿子踏进房间。
清姿留在后面,蹲下来握着从荣双肩:“爹爹在气头上,你先躲一躲,娘会跟他说清楚你不是故意的。”
从荣噘着小嘴,小眉头攒成川字,一言不发。
清姿让从荣去找朱洪实。
从荣经过廊道时,朝房内看了一眼,正看见李嗣源将小儿子抱在膝盖上,满面慈爱,言笑晏晏。
从荣眼底迸出一丝恨意,朝房间里狠狠吐了一ko唾沫,转身跑开。
“这个字是……‘实’,府库充实的‘实’。”嗣源盯着从厚的小手指点着的字。
“错啦,这是‘宾’,四海宾服的‘宾’。”从厚脆生生地纠正父亲。
嗣源无可奈何地握拳抵着额头:“完了,菩萨nu比爹爹认的字还多!”眉梢眼角却挂满难以言喻的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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