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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初秋。”

“是在应圣节之前？”

智愿想了想，道：“是。”

智愿并未抬起眼睫，但她感觉到皇帝整个人靠在了坐榻围栏上，他仰起脸，合上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菩萨nu看见的，很可能真的是清儿！

她在挤挤挨挨的人丛后，跟着儿子们的马匹奔跑……

想到那个场景，嗣源的心都要碎了，眼中一阵灼re湿润。

源叔……源叔……

他几乎能听见她在呼唤他，她坠马So伤、为他吸吮毒血伤了脏腑，在雨中昏迷数个时辰，而且，她刚刚小产，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她以为是他指使御医打掉的！

她在忍So地狱烈火般的煎熬、差点死去，而他却在庆贺生辰、接So万民朝拜，锦绣繁华的应圣节灯火中，她一身灰衣灰帽，独自离去……

原本这一切繁华应该是他和她共有的，这些年是她跟随他南征北战，给他讲经史典籍、jao他读书识字，节衣缩食、变卖首饰为他抚恤士卒，在他被夺官削职的艰难岁月里，亲手为他和儿子浆洗衣服。

就算她心中始终忘不了另一个男人，她对他也付出得够多了。

她给他的爱未必比给那个男人的少。

只是……只是，爱得越深、占有yu就越强，他想要她全部的心，想要她只为他考虑，而不是总想到另一个男人。

是他太嫉妒，太自私了？

“她是否说过，先帝被弑杀的时候，她就在他身边？”许久，嗣源嘶哑悲怆的嗓音响起。

“说了。”智愿仍低垂眉睫，神q犹如静水深流。

“她是否说过，先帝的遗体被抬到火堆上时，她也跟着追了过去，差点跳进火中殉q？”嗣源又问——这是最让他无法释怀、最让他无法接So的一件事。

她没有跟冯阿翁走，选择了李存勖，他还可以自我安we——她是出于愚忠，跟我的傻儿子从璟一样。

可是跟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奔向火堆，连夫君和儿子们都不要了，这让他无论如何难以接So。

“不曾说过。”智愿回答。

嗣源不语，微仰起头，深长而ton苦地叹息。

“施主认为跟着遗体奔向火堆是要殉q？”智愿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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