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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尽空虚

顾司远只从徐青ko中说过一次，但没亲眼见过辰年抚琴。

辰年家的茶案旁的确摆着一cuang琴，但是那更像一个昂贵的装饰。

他怂恿过辰年，辰年兴趣缺缺，几次都被他糊弄过去。后来辰年So伤，搬到顾司远家，就更加没机会动琴。

在没有他的r子里，顾司远只能把之前的记忆掰开揉碎了再一次回顾，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质疑自己，他爱上的辰年，到底是骗子制造出的一个虚拟幻影，还是真实存在的人。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电视闪着刺眼的白光。

画面中，辰年被绑在医疗椅上，有种脆弱的美感。

“……既然条件都谈好了，开始吧……”

他说话语气那么温柔，却总是让人无法违背他的意思。

针管穿透他的xian't，他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死死咬住ko塞。疼ton让他的眼眶瞬间充盈，随着难耐的呜鸣，泪水从睁着的眼睛中滑落。

顾司远死死盯着输Ye管中缓慢流动的Ye体将存储试管慢慢填满，从裤子ko袋中me出一个鼻息，狠狠嗅着里面传出的味道。

O的info素由他的鼻腔直冲big脑，刺j得他浑身哆嗦，不由自已地露出他尖锐的虎牙。

可笑的是，没有xian't可以供他咬。

顾司远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big臂，刺ton只在一瞬间，A自身分泌的info素有麻醉的作用，他感So不到快感，也感So不到ton楚。

当他松开自己的下颌，只留两个血don，残留在臂膀之上。

空虚。

只有无尽的空虚。

顾司远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任由自己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半个衣袖，这才爬起来，打开茶几上的医疗箱，熟练地给自己消毒止血，贴上愈合贴。

他手臂上的咬痕比比皆是，而这次的地方，跟上次结痂未掉的咬痕太近了，顾司远在消毒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血痂，ton得他“嘶”了一声。

视频中的辰年也晕了过去，镜头剧烈晃动，顾司远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看见人被自己抱起。

那是什么感觉？

顾司远回忆，好像，那个人一碰就会碎掉。

那一次，顾司远能真切地感So到他的ton苦和害怕。

他看着手中的鼻吸，绝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究竟是多狠的一个O，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couinfo素，但如果他真的狠心，为什么还有给他们留下这样的东西。

他去做过检查，他的生化指标并没有显示任何被bj的指征。

于是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让他放心，像他这样的q况不是特例，偶尔也会出现A没有进行bj行为却对依恋某个O的info素，但这种依恋更像是A为了j准捕捉目标而产生的现象，在失去目标的q况下，很快这样的依恋就会消失。

他问医生，有没有戒断y物。

医生答：又不是病，怎么可能有y物。

然而有缓解症状的方法，前提O答应配合进行治疗，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双方的逐渐减少见面的频率，直到症状完全消失。

顾司远试过，都是放屁。

他尝试过把鼻吸放进设定好开锁时间的箱子，但在砸坏了六个箱子以后，他放弃了挣扎。

那不是戒断，是凌迟。

顾司远抬手关掉了这段他看过无数遍的视频，握紧手中的瓶子。

不知道，这个鼻吸能用多久？

在用完之前，如果还不能找到辰年，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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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演奏会开场就剩10分钟，顾司远还是没有出现。

就在徐青以为自已要空等，他出现了。

徐青第一时间看见了缓步走来的顾司远，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顾司远看上去很疲惫，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

徐青迎上去，扬起甜甜的笑，“司远哥，你来啦？”

顾司远把手cou了出来，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

说完自顾自走进音乐厅。

徐青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ko气，急急追了上去。

音乐厅的big堂中，挂着顾辰飞的巨幅海报。

乍一看，他和辰年长得并不像。

顾辰飞眉眼j致，气质明媚又自信，跟辰年的内敛big相径庭，但细看就能发现，他们的眉眼中都透着一股温柔的韵味。

顾司远仔细看过他所有的履历。

他是南淮有名的天才琴童，3岁就能在琴上拨弄简单的旋律，5岁开始系统学琴，10岁第一场公开演出，就能弹奏《离shao》、《平沙落雁》这样的big曲子，11岁，开始和乐团合作演出，虽然欠缺沉稳，但技术上已经没有什么瑕疵。12岁考上南淮最好的音乐学院，演奏专业毕业后，立马继续读了音乐学的博士，如今才刚刚22岁，不仅是业内公认的最有潜力的O琴师，同时成为了音乐学院最年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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