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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尘被他后面那句话噎了下，片刻后才道：“他确实不是凡人，也许如你所说，是那方的j怪吧。”

那已经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谢尘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是否曾探过那人的真实身份，甚至连那个人的样貌都记不得了。

那时他身边遍地焦土，处处是烈火焚尽后留下来的痕迹，了无生气，朽木丛生。而那时的他寄居在一株枯木上，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该往哪儿去，连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r，那枯木上除了他，多出来一个少年。

那少年坐在延伸出去的粗壮枝桠上，上一刻还同他说着话，下一刻却又会突然消失，不知所踪，再出现时也是毫无预兆。

如此来去，就这么持续了几百年。

他对人间的了解，big半也都来自于那少年。

但从某r起，那少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他也脱离束缚，能离开那枯木自由行走了。

那之后，他独自行过人间路，见过人间事，但栖息之处却总是枯木，几乎从未变更。

等到他看够这人间，他便在一个叫莞州的地方驻留了很久。

后来那个地方So了天灾，死了很多人。极为荒诞的是，死了那么多人，他却在那之后的第四个年头飞升为仙，入了云都仙地。

期间，他也尝试寻找过那少年的踪迹，但始终无果，便也渐渐放弃了。

几百年而已，对他来说不过一晃眼的事，几千年过去，早已忘得寥寥无几了。今r提及，也不过是旧事一场，权当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那上仙，你后来是怎么飞升的a？”闲谈的气氛恰到好处，森*晚*整*理宁闻生也忘了顾忌着谢尘的身份，“我听系……别人说，凡是飞升成仙的人，都是因为天道承认了他的功德，才允许他位列仙班，入住云都的。那你呢？你的功德是什么？锄强扶弱……惩恶扬善？”

说到后面，宁闻生语调都跟着上扬，还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因为他实在是觉得，“锄强扶弱，惩恶扬善”这些字眼，和他面前这个神仙ya根是不沾边的，从他自己ko里说出来他都觉得好笑。

当然，神仙本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功德……”谢尘竟笑出声来，而后便稍微正了神s，“天道认准的功德，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功德。”

谢尘说完，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而是道：“我飞升之时，并没有攒下什么功德，只有一个妇人来求我，救她的孩子。”

“你救了她的孩子，不就是功德吗？”

宁闻生很是不解，救人一命本就是天big的功德，怎么会不算功德？

谢尘平静道：“我没有救那个孩子，他死了。”

“死——”宁闻生差点没控制住音量，赶紧捂了嘴。

听他们说了许久话的萧隐也侧仰着头，和宁闻生一样捂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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