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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隐了身形，满终还是特意落了一段距离, 没有挨送丧的队伍太近。

他说完那话后，那个张扬的声音又响起来：“他可怜？比他可怜的多了去了。再说了，这可是他咎由?自取，身为?命师还敢妄改命格, 简直是找死。”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带了讽刺的意味, 很?是难听。

但满终像是早已习惯了, 只心平气和地道：“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 有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 他虽是命师，却也有人q，若是换了我, 也未必下得去手。”

“啧，转世而已,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那声音嗤笑着，不以为?意。

满终却是看着前方的送丧队伍，道：“虽然只是转世, 但到底是他母亲，和他有过很?深的牵绊, 再怎么也是会不忍心的吧。”

“说得这么好听,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私心过甚，这样的人做了命师, 也难怪做不长?久。”

“他做了几百年命师，已经够久了。”满终连反驳都很?平静。

“那是对凡人来说几百年才算久，神仙几百年算什?么？那个叫无息的都活了几千年了。”

满终抬手敲了敲自己戴着的鬼面，认真道：“你这么直呼无息仙君的仙号，是为?不敬。”

“他又不在，我怕什?么。”那声音颇有些得意，又道，“还有，你别动?不动?就敲我，敲坏了你可赔不起。”

“那，那我不敲了。”满终老老实实应了，却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你应当?是敲不坏吧，都这么多年了，连森*晚*整*理条裂缝也没有。”

那鬼面顿时?不满：“怎么，你还指着我裂开，坏掉？”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误会了，我、我……”满终着急的想?要解释，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让对方信服，tuntun吐吐半天，最后只道，“虽然你说话不好听，还经常嘲讽我，但我…我从来都没有希望你坏掉。”

他说话依然是怯怯的，但反而是个不会说谎的模样，这些话也就显得更加真诚。

鬼面有些别扭道：“没有最好。”

又跟着送丧的队伍走了一段路，鬼面再次出声：“你还打算跟多久？”

“送过南姜的地界就好了。”

“南姜？”鬼面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便道，“a，想?起来了，是那个叫无息的亲手烧掉的地方。那么多人，他可真下得去手。”

满终往远处看了眼，回道：“他也不想?的，不是他的错。”

鬼面却嘲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准他杀了那么多人，就是没有半分犹豫愧疚呢。”

满终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他不像那种人。”

“人不可貌相，你活了这许多年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吗？他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我不是说长?相……”反驳的话说得很?小声，“只是觉得他不会是那种看着人死了会无动?于衷的人。”

闻言，鬼面嗤笑出声：“你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居然会只凭感觉认为?他是个好人？真稀罕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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