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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李鹤生心脏猛地一沉，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挂断了电话。

姜钦带着哭腔的话还在他耳畔环绕。

姜铉死了？

在昨天晚上？

姜铉，居然就这样死了。

李鹤生下意识地摇头，不甘心地搜索着姜铉的名字。

【姜家小儿子姜铉意外离世，家族哀悼】

黑白配s的新闻刺的他眼睛生疼。

李鹤生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依旧明亮。

楼下ce水马龙，和往常没有一点不同。

李鹤生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他从左手边的cou屉里me出一根烟。

烟嘴叼进嘴里后发现没有打火机，又在cou屉里找出打火机。

整个人的动作机械又平静。

他点火的手有些颤抖，灰白的烟雾缓缓遮盖住他有些疲态的面庞，他的眼睛因为烟雾熏得有些发红，烟灰掉落进烟灰缸里。

他将烟捻灭之后，很快又cou出另一根烟。

刚要点燃的时候，就听见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是姜钦弹出的消息。

【后天是姜铉的葬礼。】

李鹤生的表q未变，简单回复了一个“en”。

那支烟最后也没有点燃，李鹤生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坐在ce里的时候，李鹤生才感到一阵迟来的疲惫和空落，他整个人蜷缩着靠在方向盘上，两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

姜铉和姜钦两个人在他脑海中jao错，最后定格在刚才新闻上姜铉的脸上。

李鹤生终于意识到，其实姜钦和姜铉，他比谁都分得清楚。

姜铉的葬礼上，李鹤生作为配偶站在最前列。

他手里拿着一捧茉莉花，花香有些发腻，他有些难So。

姜钦说这是姜铉最喜欢的花，他今天才知道。

“我想让你自由。”身后的楚斯年猛地出声，“茉莉花的花语是‘我想让你自由’。”

“李鹤生，你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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